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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也不去想,拉著她走到輿圖前,「你且看這片海域,多年未曾去過,我意讓紀總兵選出一隊人出海去看看。」
「紀將軍如何說的?」元莞眄視元喬,手在她眼前繞了繞,裝作不經意落在她的肩膀上,下一刻就要大逆不道去揪皇帝的耳朵了。
套路玩多了,都曉得回擊。元喬趁機攥住她的手,反將人拉至身前,聞到淡淡的酒香味,擰眉道:「酒喝多了?」
元莞撞進她懷裡,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開心:「午時喝酒罷了,早就醒了,神思清楚,怕攪了陛下的好事就沒有進來。」
「你口口聲聲說好事,哪裡來的好事,先說說清楚,莫不是聽了什麼謠言來找我興師問罪?」元喬望著通紅的鼻尖,伸手捏了捏,元莞立即拍開,「我不是你的寵物,先回去了。」
不同榆木腦袋計較,只怕元喬自己都不曉得今日發生的事,計較也無甚意思。
元莞開時悄無聲息,走時迅疾,元喬一時間也拿她沒有辦法,喚來隨行的孤鶩問問清楚。
孤鶩沒有聽到周暨的話,皇帝一問就不知所措,但曉得元莞見了周暨,便說了出來。
元喬又道:「今日改見了何人?」
孤鶩稟告:「回來時見到紀蓁將軍,說了兩句,其他並無特殊。」
「紀蓁……」元喬重複這個名字,又想起元莞口中的好事,陡然明白過來,笑了笑,揮退孤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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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巡遊至福州並非是秘密,亦下旨嚴禁擾民,居住在府衙,並未去行宮。
府衙內住下的都是高官重臣,守衛異常森嚴,輕易不得進出,帝後出行都有許多人跟著,元莞嫌棄麻煩,只讓孤鶩跟著。
元莞翌日出府遊玩也要喚孤鶩,元喬攔住我她:「今日無事,我陪你?」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還是做賊心虛?」元莞不願她陪同,福州事務繁多,每日見的朝臣也多,哪裡來的時間陪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必然不會有好事。
元喬不在意她的猜疑,伸手友好地理了理她的衣襟,溫柔地笑了笑:「那就看看太陽是不是從西邊出來了?」
「少來,今日不想見到你,你莫跟著我。」元莞被她笑得心裡發怵,總覺得元喬有事瞞著她,還不是好事。
「又亂發脾氣。」元喬輕輕斥了一句,餘光示意孤鶩退下,依舊給她理著衣襟,理著理著,手遊走至她的唇角,順勢親了上去。
簡單而又親昵的動作讓元莞安靜下來,不滿地睨她一眼,「你不換衣裳?」
一身華服,珠翠步搖,出門就得暴露身份,明擺著招刺客。
等了須臾,元喬換了一身尋常服飾,眉眼溫柔,衣裳也柔和許多,縱簡單雅致的衣裳也看出幾分不俗,深居高位多年的氣質非衣物可掩蓋。
守衛在後面遠遠跟著,兩人也沒有坐馬車,沿著街市徐徐走著,元喬目不斜視只看遠方,元莞沒有她的心情,左右去看著。
福州特產多,沿海之地多魚蝦,遍地可見,在此處價格不高,可一旦運去內地販賣,價格高漲,足以翻幾倍。
元莞無事可做,找到店鋪想要定些魚蝦送回臨安城,白樓的生意沒什麼起色,這些臨安不多見的魚蝦螃蟹或許會吸引著客人。
元喬隨著她鬧騰,只在一側看著,元莞素來主意多,也不需她在旁相助,尤其是眼下人在炸毛的邊緣,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好。
與店家一番交涉,東西都交給孤鶩送去碼頭裝船送入臨安。
孤鶩一走,元莞忘了一件大事,錢在他那裡。
錢袋子走了,她只好走向更大的錢袋子,便元喬伸了伸手:「帶錢了嗎?」
關鍵時刻能想起她,元喬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