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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冰對他使眼色，又說：&ldo;你去吧，不用守在這裡 ---- &rdo;

他只好跟著那女人往外走，邊走邊說：&ldo;還沒問您貴姓呢，今天真得好好謝您 --- &rdo;

兩人來到外面，那女人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他，他一看，是一個什麼公司的公關部主任，叫葉紫眉，他覺得這名字好像很熟似的，但又想不出在哪裡見過，只客氣地說：&ldo;噢，是葉主任，今天的事太謝謝您了 --- &rdo;

葉紫眉壓低嗓子說：&ldo;你愛人可能有 --- 腎病 --- &rdo;

他詫異地問：&ldo;真的？您 --- 看得出來？&rdo;

&ldo;我丈夫是老腎病，我陪著他看了這些年的病，都看成良醫了 --- 。哎，腎病是個富貴病，嬌養病，能吃能睡不能做 --- 基本不可能根治 --- 發展到最後 --- 會很糟糕 --- &rdo;葉紫眉很同情地看他一眼，&ldo;這些事都是運氣 --- 攤上這事了 --- 有你受的了 --- &rdo;

他目瞪口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葉紫眉說：&ldo;我說個不見外的話，如果你們兩人感情好，那就沒什麼；如果感情 不好，你還是趁現在情況不嚴重的時候，就 --- 想辦法 --- 逃掉吧 --- 等她躺倒了你再跑 --- 就 --- 來不及了 --- &rdo;

譚維愣了：&ldo;您是說 --- &rdo;

&ldo;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限來時各自飛 --- &rdo;

&ldo;您跟您丈夫 --- 不也 --- 沒各自飛嗎？&rdo;

&ldo;你學我？我這是掉進泥坑出不來了，我吃的苦頭只有天知道。你想想看，如果我不是自己吃盡苦頭，我怎麼會勸你做這種事？&rdo;

&ldo;我愛人 --- 她 --- 平時根本沒病過 --- 今天也不是為這病來醫院的 --- &rdo;

葉紫眉一笑：&ldo;我這人可能是屬烏鴉的，說的話在別人聽來都不 --- 吉利 --- 但是我還很少看錯的 --- 你有沒有名片？有就給我一個，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 &rdo;

他抱歉說：&ldo;窮教員，沒名片 --- &rdo;

&ldo;我就猜到你是老師，文質彬彬的，跟一般人就是不同 --- &rdo;葉紫眉瞟他一眼，拿出手機，&ldo;你電話號碼是多少？告訴我，我把你電話號碼放手機里去 --- &rdo;

他說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姓名，葉紫眉問：&ldo;你在哪個單位工作？&rdo;

&ldo; b 大。&rdo;

&ldo;大學教授啊？怪不得這麼 --- 鶴立雞群呢 ---- 不過大學教授 --- 也沒多少錢吧？&rdo;

&ldo;窮得很 --- 不能跟你們干公司的比 --- &rdo;

&ldo;干公司的錢多，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 。你進去陪你愛人吧，我有點事，得先走了。你回家後打個電話給我，我把肖醫生的地址告訴你，你們根據病情 --- 送點禮給他 --- &rdo;

他沒想到看病還這麼複雜，很感謝葉紫眉的指點，謝了她一番，就回到診室里去。他進去的時候，看見肖醫生跟小冰正談得熱火朝天，完全不象是看病的樣子。

肖醫生見他進來，馬上停止了談笑，一本正經地問他：&ldo;你愛人有這些病症多久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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