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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眼前的花兒,也跟著傷感起來。
紫瞳聽得心酸,便不斷上前安慰。說:「王妃,您就再多給咱們王爺一點兒時間吧,他只是過不去心頭那道坎兒——奴才敢跟你保證發誓,對那小袁側妃,王爺是絕不會動半分真情,想想,畢竟寫信的是您,這麼些年,一直在陪伴鼓勵他的,也是您!他怎麼會喜歡上那個冒牌貨呢?」
「……」
紫瞳覺得現在似乎要把這誓言給收回去了。
他同時也記得,當時王妃袁蔻珠的下一句就是:「就是因為那人是我,他才更感到人生充滿了惡意吧?這麼說你明白嗎,你把那側妃說得再不好……可是,她沒傷害過你家主子,沒和他從小一起冤家不對付,沒有害殘過他雙腿!——她對他,是一張乾乾淨淨的白紙!」
「美夢,畢竟是美夢,即使是假的,到底夢過,不是嗎?」
搖搖頭,吃吃一笑,至此仍舊一心服侍夫婿,便沒有再提此事。
「稟王爺,不好了,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王妃、王妃她好像人已經被關瘋了!」
紫瞳正思索回憶得入神,霎時,靜心殿王府大總管成安忽傳來一聲焦急驚慌失措的回稟。
紫瞳手中的勺子帕子一抖。
平王也立即驚回過神,對正站在浴室門外的大總管問道:「什麼?誰瘋了?——你好生說!到底怎麼回事?」
第十一章
大總管成安向來持重,如此著急來報,竟還把王妃說成「好像被關瘋了」,面上尷尬,然而,思來想去,一時間又找不到何種字眼以形容方才所觸目情形。王妃蔻珠在府中口碑甚為端莊,向來知識大體。總管成安許是覺得所見場面太過弔詭,連自己也跟著腦子犯傻——他也瘋了。
紫瞳急急將平王梳洗畢了,穿戴收拾妥帖用輪椅推出門外。
平王一邊折整袖子,低蹙著眉,打著哈欠不耐煩問:「她又怎麼了?……鬧什麼?瘋了?說說怎麼個瘋法?」
總管一五一十便趕緊道:「回王爺,都是老奴形容不當,該死!——事情其實是這樣,向來芝麻蠅頭這些王府大小事,素來都由咱們王妃操心,老奴也不甚太管,可最近,王妃不是被拘了,有些事少不得還得問她一問……剛吃了晚飯,老奴便去那柴房院子,可誰知,剛到柴房門口,安嫿公主不知怎地大傍晚也不用膳休息,兩人在柴房不知發生了何種爭執端倪——安嫿公主硬說,王妃與、與某個外男私通,就、就是給您看病的那位蘇大夫——」
說到這裡,總管成安啟齒艱難,不時去覷平王臉色。
平王打著哈欠再次顯示很不耐煩,道:「放心吧!那兩個人私通不了!你接著下說!她到底怎麼又瘋了?」
總管道聲是,趕緊往下——「安嫿公主氣勢洶洶到了柴院,硬要東搜西要找尋出證據來,也不知怎地,搜著搜著,王妃手裡有一把這麼雪亮這麼長的匕首,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忽然就橫在了安嫿公主脖子上——」
這一下子,平王李延玉登時怔愣住了,用一種複雜看怪物的眼神盯向總管。「——她瘋了?」
總管嘆:「王妃命令,趕緊叫劉妃娘娘和王爺您儘快去現場,否則,遲一步,她就一刀下去,割破公主的喉嚨!」
「……」
紫瞳聽到這裡,嚇得差點跳起腳來,渾身哆嗦。「看來,是、是真的出了問題呀!王爺,王妃已經被您關了好些天了!!」
「……」
紗燈數點,由宮女嬤嬤們打照引路。
平王李延玉被小宦官紫瞳一路極快用輪椅推著,懷中抱了一個五彩魚藻紋暖手爐。
今夜沒有下雪,還是異常天兒冷,一行人口裡噴嚏咳嗽不斷,靴子踩在雪泥發出咯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