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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做有氧運動。跳跳繩，跑跑步。&rdo;

韓遠也不明白現在的小姑娘為什麼好好的體操，瑜伽不做，非要舉個槓鈴，打個沙袋什麼的。

&ldo;怎麼稱乎？我叫潘悅悅。&rdo;妹子爽快地說。

韓遠還沒回答，就聽見有人喊了一嗓子。

&ldo;教練。&rdo;聲音又大又亮。韓遠回過頭，打沙袋那人已停下了來。正目光烔烔地看著他。

&ldo;你怎麼叫來著？&rdo;

&ldo;韓遠，助教。&rdo;

&ldo;助教也行。陪我玩玩怎麼樣。&rdo;

那人對著韓遠邊說邊跳了幾下，做了幾個基本出拳姿勢。看年齡不大，也就二十多歲，一雙眼睛很大，很亮，向里微微地凹著，看著十分來勁，十分精神。

&ldo;玩什麼？&rdo;

&ldo;豢擊，綜合格鬥，散打，什麼都行。&rdo;那人說。

&ldo;這裡沒開這些課。&rdo;韓遠說。

&ldo;我看這有場子，有拳套，拳靶子，不是挺全的麼。&rdo;

&ldo;那是館長的私人財產。&rdo;韓元說。

&ldo;那你在這兒幹什麼？&rdo;那人忽然一腿掃向沙包，沙包被打得暈頭轉向，來回晃了幾圈。

韓遠指著那一溜健身器材，&ldo;教學員用這個。&rdo;

&ldo;操。這兒沒拳擊教練？&rdo;

韓遠搖搖頭。

&ldo;操，操。&rdo;他又打了幾下沙袋。

&ldo;下午可能會來幾個玩家，你想玩可以等等他們。&rdo;韓遠說。

&ldo;他們玩什麼。&rdo;

&ldo;什麼都玩一點。&rdo;韓遠一笑，心裡接了下一句，什麼都玩不透。

&ldo;你呢。玩嗎？&rdo;

&ldo;不玩。&rdo;韓遠邊說邊去更衣室換衣服。

韓遠確實不玩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規矩太多，拳擊有規矩，散打有規矩，搏擊有規矩。這些規矩是好，正規，有品格，但在這個城市，並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收益。

&ldo;餵。&rdo;那人忽然叫他。

韓遠有些煩，但本著不對客人使性子的原則，還是回過了頭。

那人已追了上來，揮手就是一拳，向他面門打來，韓遠一低頭躲過，那人另一拳又擊了過來，韓遠再次躲過。

那人一個轉身，腿一個旋轉，高高踢向韓遠的頭部，韓遠用胳膊擋開了。

那人窮追不捨，讓韓遠有些火起，一抬腳向對方的腹部踢了過去。

那人閃身避開。

&ldo;你幹嘛，不是不玩嗎？&rdo;那人笑嘻嘻地看著他。

韓遠瞅他一眼。忽然覺得很沒意思。雖然這人不講理，還死纏爛打，但就從這過了的一兩招來看，架式有模有樣，看來是受過正規訓練。看年齡又不象體較生，應該是有錢有閒階級的玩家。

自己跟人家較個什麼勁。

以前玩這個項目的少，還都是些要麼上不了學，腦子不管用，父母沒辦法，只好送到體校的腦殘兒童，要麼就是家裡窮，沒辦法供孩子上學，指望報個武術班，混個保安噹噹。

但這兩年，不知道怎麼了，這玩意就在這個城市就流行起來，戴起拳套有模有樣地打起拳擊的小老闆，富二代大有人在。

館長的這個破爛的訓練場，人越來越多，階層越來越複雜就是最好的證明。

&ldo;我是不玩，但沒說不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