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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蘿坐在審訊椅上,優雅翹腿,指尖夾煙,姿態妖嬈,目空一切。
她身側不遠處。
一張高檔的單人沙發上,貴氣萬分的俊美男人坐在那,單手扶額,揉著太陽穴,面色蒼白冰冷,眼底透著深深倦意,完美的臉部線條陰鬱森寒,瞳孔沒有溫度。
按理說,秦無妄是不能進來的。
可是,這爺偏要進,沒人敢阻止。
許寒:「名字。」
顧煙蘿撣撣菸灰,笑:「你母親。」
「名字!」許寒怒拍桌。
「顧煙蘿。」
「出生年月。」
「資料上有,別問廢話。」
一旁,秦無妄聞到濃烈的煙味,咳嗽連連,倦意的目光,泛著虛弱。
顧煙蘿漫不經心把煙給掐滅了,還扇了扇,把煙往自己這引。
這不經意的小動作。
落入了一直盯著她的秦無妄眼底。
他冷如冰碴的眼神,忽然裂了條縫。
心口一跳,又開始揣測。
她是在意他的。
否則聽到他咳嗽,她不會默默掐滅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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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虛弱強撐護犢子
特調局審訊室,氣氛壓抑緊張。
隊長許寒被顧煙蘿那散漫不端正的態度給激怒,下顎緊繃,眼神冷酷,他冷不丁怒喝質問:「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家醫院那間病房!」
顧煙蘿掀起眼帘,冷瞥許寒,「手機在包里,自己看簡訊。」
顧煙蘿的包在案發現場,被鑑證處拿走了。
許寒吩咐下去,沒多久,一隻放在封口袋中的手機就被送到了他手中。
簡訊里,的確有一個陌生號碼發了條簡訊給顧煙蘿。
這號碼是重傷者向天賜的。
審訊繼續。
許寒嚴肅冷問:「你脖子怎麼回事。」
少女那漂亮細嫩的天鵝頸上,駭人的勒痕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明晰。
許寒二十年特調局隊長,他很清楚,那是被人勒的。
聞言,顧煙蘿換了個坐姿,單手托腮,像個妖女,神情哀怨,故作憂愁,可細看,她眼底深處,儘是化不開的星碎冷芒。
「被人勒的,前未婚夫找人試圖勒死我。」顧煙蘿遠山含黛的霧眉輕攏,佯裝傷心,「我可太慘了,如果沒有及時防衛,我現在就是一具屍體,冰冷的屍體,如果不想死而反抗都有罪,那……要不然我再去死一次?是不是我死了,就好了?」
「你好好說話!」許寒擰眉。
這個女孩,太過妖嬈魅惑。
不知是誰教她的。
那一個眼神,一個舉止,幾句話,仿佛擁有蠱惑力,能讓人失去分寸。
許寒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再看,失去判斷力。
秦無妄倦容蒼白,不轉睛盯著顧煙蘿,怎麼看都看不夠。
因為太陽穴始終隱隱作痛。
他只能閉眼聽審問,揉著穴位,減輕痛楚。
但他忽然睜開了冷森的眼。
或許是「勒死」、「未婚夫」、「屍體」、「再死一次」這些詞刺激到了秦無妄。
他猛地站起,披在身上的西裝大衣掉下,眼神極寒。
他陰鬱低喝:「夠了!」
某種可怕冰冷的氣息,悄無聲息的蔓延,直至充斥整個審問室。
記錄員和許寒不約而同看向突然站起的秦無妄。
倒是顧煙蘿,慵懶的靠在椅子上,貝齒輕咬蔻丹紅的指甲,漫不經心,眉眼勾人,美的驚人,似笑非笑,瞳孔無溫,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