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页)
孫允晨這才知道,是王小姐打罵理兒被趙日倫看見,這才免了這場親事。
趙日倫眼尖,見了他的表情,竟勃然大怒,比著他的鼻子罵道:「你也是知曉這事的,是嗎?」
孫允晨不敢回答,趙日倫氣得眼睛發紅,「你們全都把我當成什麽,全家裡的人都知道她在打罵理兒,就只有我不知道,還興沖沖的要娶她進門,讓她更言正名順的把理兒給打得遍體鱗傷,你們為什麽都沒人肯跟我說一聲?我是吃人的豺狼虎豹嗎?」
孫允晨見他生氣,立刻就軟著聲音道:「姊夫,我們怎麽會有那種想法,家裡的人全都是尊敬你的,這是因為姊姊死了那麽久,你一直不成親,突然出現個王小姐,你對她那麽傾心追求,我們不敢壞了你的親事。」
他越解釋,趙日倫聽起來就越生氣,「全是一派胡言,她算得了什麽,我要娶她進門,也只不過是因為她跟如夢長得像,但她是皮相像,又不是心像,我說過多少次,在我心裡,你跟理兒才是最重要的。」
說到這裡,趙日倫忽然臉色一變,恍然大悟的他聲音粗啞道:「如果她敢這樣對理兒,自然也敢這樣對你,所以你才在她來沒幾次,你就說一定要搬出去住,說什麽你大了,你有想做的事全都是假的,其實是她容不下你,對你說了什麽難聽的話,讓你聽了難過又傷心,所以才搬出趙家的是吧?」
「沒,不、不是。」
孫允晨還在說謊,趙日倫只是為人正直,並不是頭腦愚蠢,立刻就明白了前因後果,他開了衣櫃,拿出布巾,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的新舊衣裳全丟進布巾里,他發怒道:「你委屈求全什麽,有姊夫在呢,就算姊夫死了,也會把你安置得妥妥噹噹,絕不讓人欺負你的。」
「姊夫。」
趙日倫拖著他道:「回去趙家,我們先帶點衣服回去,其他的再叫僕婢來整理,總之你今天就要跟著我回趙家住。你跟你姊姊一個樣,委曲求全,眼淚往肚子裡吞,姊夫是這麽沒擔當的男人嗎?只能讓你傷心痛苦,卻沒辦法替你擋風遮雨嗎?」
孫允晨眼淚流下雙頰,在趙家人事裡的委屈無奈,有是趙日倫不在,趙家親人僕役的閒言閒語,他聽了心裡難過,只覺得做人很難,但是又怎麽敢對趙日倫提起這些,怕惹得趙日倫煩膩,反而增添了自己的愁悶。
「是姊夫太笨,看不出你不開心,怪不得你在酒樓里說姊夫不懂你,姊夫現在懂了,全都懂了,我會把你安排得周全,你不用怕,有姊夫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趙日倫見他哭了,心裡也疼痛,他舉起袖子替他擦眼淚,剛才的怒氣低盪下來,變成了不舍與憐惜。
「允晨,是姊夫不對,所以你才有話不敢跟姊夫講,姊夫以後會好好的安排,讓別人不敢說你閒話,我會讓你在趙家都能正大光明的活下來。」
趙日倫硬是帶著孫允晨回了趙家,要僕役去把孫允晨在破落宅邸的東西全收拾回家,然後他到了孫允晨的屋子裡,這些年來沒發現的事,現在才發現。
孫允晨的屋子破舊,他的衣物也多是舊的,隨身物品少得可憐,除了趙日倫每年生日送給他的禮物是珍貴的之外,其餘的,他跟家裡的僕役一樣,甚至桌上的茶杯缺了一角還在繼續使用,茶壺也使用多年,用得還是最便宜的貨色。
趙日倫以前忙於生意,有沉浸在喪妻之痛里,除了不願讓孫允晨向他姊姊早逝,特別注意他的身體之外,其他都沒注意,他也終於明了他太過忽視孫允晨。
現在他終於注意到這些小細節時,眼淚差點滾了下來,他做生意久了,當然明白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一般人都是看這外頭的物質東西,他讓孫允晨居住得比一般僕役還不如,當然連僕役也看不起他。
「過來,允晨,從今天起,你不要睡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