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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經過考證,於1965 年5 月撰寫了一篇文章:《由王謝墓誌的出土論到蘭亭序的真偽》。文章認為,相傳的《蘭亭序》後半部文字,興感無端,不符合工羹之的性格和思想感情,&ot;是在《臨河序》的基礎上加以刪改、移易、擴大而成的&ot;(半真半假)的作品;它的書體也和近年出土的東晉王氏墓誌不同,認為是隋唐人所偽托的贗品。一-他在稍後幾年寫的《新疆新出土的晉人寫本(三國志)殘卷》一文中,回顧這次討論,概括地重述了他的看法:&ot;《蘭亭序帖》雖偽,並不貶低它的價值,只是它不是王右軍所書而已。不僅字跡不是王右軍所書,序文的後半段也不是王右軍所作;這樣說也並不貶低王右軍的價值。一定要堅持《蘭亭序》文的後半段絕非偽作,那倒是有損於王右軍的。&ot;1965 年6 月,郭沫若這篇《由王謝墓誌的出土論到蘭亭序的真偽》,在《光明日報》(6 月10 日至11 日)和《文物》雜誌(第6 期)同時發表。當時南京市文史館館員高二適看了,不同意此文的觀點,寫了一篇《蘭亭的真偽駁議》,與郭沫若辯論。文中闡述了自己的理由,還在多處講到&ot;竊以大宗之玄鑒,歐陽信本之精模。當時尚復有何《蘭亭》真偽之可言&ot;。高的文稿寫成後,曾先寄給章士釗看過。經過章氏指點,加以修改後,又於7月14 日寄給章士釗,請他推薦給毛澤東&ot;評鑑&ot;,希能&ot;得以公表&ot;。
7 月16 日,章士釗寫信給毛澤東。他在信中介紹了高二適的簡況,同時推薦高文,希望能夠發表。章士劊在信中寫道:潤公主席座右。茲有讀者江南高生二適,巍然一碩書也(按碩書字出《柳集》)。專攻章草,頗有發明,自作草亦見功力,興酣時並窺得我公筆意,想公將自瀏覽而喜。此釗三十年前論文小友,入此歲來已白髮盈顛、年逾甲子矣。然猶篤志不渝,可望大就。乃者郭沫若同志主帖學革命,該生翼翼著文駁之。鍘兩度細核,覺論據都有來歷,非同隨言塗抹。郭公扛此大旗,想樂得天下勁敵而周旋之。(此論學也,百花齊放,知者皆應有言,郭公雅懷,定會體會國家政策。)文中亦涉及康生同志,惺惺相惜,此於章草內為同道。該生來書,欲得我公評鑑,得公表,自承報國之具在此,其望雖奢,求卻非妄。鄙意此人民政權下文治昌明之效,劊乃敢冒嚴威,遽行推薦。我公弘獎為懷,惟(望)酌量賜於處理,感逾身受。
耑此藉叩政綏
章士釗 謹狀
七月十六日
該生致劊書附呈,不須賜還。
毛澤東看過高二適的文章和信以及章士釗的來信,7 月18 日曾覆信給章士劊說:&ot;各信及《指要》下部,都己收到,已經讀過一遍,還想讀一遍。上部也還想再讀一遍。另有友人也想讀。大問題是唯物史觀問題,即主要是階級鬥爭問題。但此事不能求之於世界觀已經固定之老先生們,故不必改動。嗣後歷史學者可能批評你這一點,請你要有精神準備,不怕人家批評。又高先生評郭文已讀過,他的論點是地下不可能發掘出真、行、草墓石。草書不會書碑,可以斷言。至於真、行是否曾經書碑,尚等地下發掘證實。但爭論是應該有的,我當勸說郭老、康生、伯達諸同志贊成高二適一文公諸於世。《柳文》上部,盼即寄來。&ot;
同日,毛澤東還把有關信函,文稿以及回復章士釗的信,一起送給郭老。
他在信中寫道:
郭老:
章行嚴先生一信,高二適先生一文均寄上,請研究酌處。我復章先生信亦先寄你一閱。
筆墨官司,有比無好。未知尊意如何?
敬頌安吉!並向立群同志問好。
毛譯東1965 年7 月18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