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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昭然看了她半晌，忽地抬起手，又在她鼻子是捏了一下。

‐‐還是那隻沾了土的手!

&ldo;!!&rdo;姜宛卿瞪著他。

風昭然驀地一笑，&ldo;想罵人嗎?&rdo;

姜宛卿：……我忍!

&ldo;想罵就罵吧，&rdo;風昭然道，&ldo;五妹妹罵人還挺厲害的。&rdo;

姜宛卿：&ldo;……&rdo;

這是什麼新款式的毛病?

風昭然將鋤頭換到了左手，乾淨的右手伸到她面前。

姜宛卿不解其意：&ldo;做什麼?&rdo;

&ldo;天黑了，&rdo;風昭然道，&ldo;牽著孤的手，便不會摔著。&rdo;

&ldo;大家都是兩眼一抹黑，難道殿下的眼睛便比旁人要看得清楚些?&rdo;

&ldo;那倒不是。孤的眼睛和大家應是差不多，只不過腦子比旁人好一些，來時的路每一步都記得。&rdo;

這話姜宛卿可不愛聽，因為她覺得他嘴裡的旁人分明就是指她。

但風昭然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再等著她伸出手，直接牽起她的手，往山下走去。

山風呼嘯，寒氣逼人，但衣袖垂下來，擋住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很是溫暖。

山下便是荒園，廚房裡的燈已經亮了起來，千山俱寂，好像萬古長夜中只有這麼一盞燈。

也很暖。

姜宛卿看著風昭然的側臉，溶溶夜色中，五官已經看不清楚，但風昭然走得穩穩的，一步也沒有打滑。

&ldo;殿下，不生氣了吧?&rdo;

&ldo;嗯。&rdo;

本來就沒生你的氣。

&ldo;那……晚上吃麻辣兔丁好不好?&rdo;

&ldo;好。&rdo;

姜宛卿心喜，然後便聽風昭然道：&ldo;但孤做的菜，扶商未未不能吃。&rdo;

&ldo;……&rdo;姜宛卿，&ldo;……為何?&rdo;

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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