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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贪婪,永远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在触手可及的利益与财富面前,人最容易迷失方向,丧失自我,不择手段地想要达到目的。景逸兴是如此,徐瑛华也是如此。
☆、第9章
下午的时候,淅淅沥沥下了大半天的雨终于停了。雨后的风清凉又清新,吹落了草尖上透明的雨滴;吹远了枝头馥郁的花香,吹散了天边一缕烟雾般的云。
在和信大厦楼下停好自己的跑车后,汤敏达拎着一份从半岛酒店打包来的低脂意式芝士蛋糕下了车。他这天穿着一件格纹衬衫搭配黑色休闲裤,看似简约又随意的着装,穿在他身上却满是亮点,宽肩窄腰的好身材和一双笔直的长腿全部被勾勒出来了。滴水不漏的帅气造型,再加上他那张颜值五星的英俊面孔,让他一下车就嬴得了不少回头率。
迎着那些聚焦灯似的目光,汤敏达一派自信满满地进了大厦。乘电梯上了十楼后,他走到程楚翘的画室前敲门。敲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他想着程楚翘可能不在画室,有些失望地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想问问她现在在哪儿。
电话拨通后,汤敏达却听到一门之隔的房间里响起了手机铃声,持续作响的铃声让他有些发怔:咦,手机在里面响,程楚翘看来应该是在画室的。可是她为什么不来开门、也不接电话呢?该不是出什么事了吧?
一想到这里,汤敏达不由地就有些着急了,马上挂掉电话大力拍打着房门喊:“楚翘,楚翘,你是不是在里面啊?在的话就开开门啊!你不是出事了吧?那我报警了。”
房门终于打开了,程楚翘苍白着一张脸、红肿着一双眼站在门后,那模样分明是哭过的,满脸让人一目了然的伤心难过。看得汤敏达又是惊讶又是心疼:“楚翘你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
他一边询问,一边大步走进屋子,一进屋就被满屋子乱七八糟的情形震得一呆:“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这屋子活像来了入室抢劫犯。”
程楚翘有气无力地回答:“嗯,上午的确有人非法入侵了!不过不是抢劫犯,而是流氓犯,已经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汤敏达这一惊非同小可,声音一下子拔得高高的:“有流氓闯进了你的画室,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啊?是不是……他妈的,你告诉我那个混蛋是谁,我非宰了他不可。”
汤敏达一时误会了,以为程楚翘这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是被流氓得手了!当下气得暴跳如雷,甚至飚开了国骂。她虽然无心解释也不得不解释一下:“我没事,你别误会。那个流氓一根毫毛都没有伤到我,反而被我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我程楚翘可不是好欺负的包子一个。”
知道程楚翘并没有被流氓占到便宜,汤敏达由衷地松了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楚翘你没事就好,否则真是一朵鲜花被猪拱了!不过,你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开心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让你难过?”
闷闷地别过头,程楚翘看着露台上被雨打落满地的紫薇花。星星点点的零乱残红,让她的心情更加低落,含着泪意的声音低哑又潮湿:“你看那些花,绽放的时候那么美,凋零的时候却零落成泥,让人觉得好可惜呀!”
她忽然改变的话题,听在汤敏达耳中特别的没头没脑,他一脸不解地问:“楚翘,你怎么忽然感慨起这个来了?花开花落不是很平常的事嘛!”
“那么美好的东西却那么容易凋落,你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汤敏达摊开双手耸着肩说:“没办法,世界上没有永开不谢的鲜花,花开过了就会谢,就像人老了就会死一样,都是自然现象。虽然谢的谢,死的死,但毕竟都曾经美丽过,年轻过,也就没什么惋惜与遗憾的了。”
程楚翘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汤敏达,我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