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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残阳似血!
苍茫辽阔的群山上长满了各种奇树怪花,参天的古树上繁盛的枝叶相互交缠,与山林间飘荡起的淡淡氤氲一起笼罩着这片山林,使生活在其中的生物们越发的神秘,只是偶然间传出的或凶戾、或惨淡的怪叫声让人惊悚莫名。
在这连绵的山脉间,有五座雄奇高伟的山峰连在了一起,似人的五指,被称为五指山。
当晚间的红霞逐渐转淡,骄阳也不甘的收回它最后一丝余韵,黑暗彻底的笼罩着这方天地,五指山峰上东边一峰的山峰中段,一群约有三百上下、穿着兽皮布衣的人们点燃了手中的火把,表情严肃的围站在一硕大的祭坛前。
祭坛为长方形,长约十丈、宽约八丈,主要由被砍伐的树木构建而成,台上有十根木桩依次排开,木桩上缠绕着铁链,铁链玄黑中透着点点暗红,腥臭刺鼻。祭台背靠着一险峻的山壁,山壁脚下从中裂开一丈高山洞,洞中无论白天黑夜皆暗无天日,时有冷风吹进洞中,发出呜呜哀鸣,似有鬼怪怨灵在啾啾低语。
祭坛前的人群中,有一瘦弱干瘪的老者拄着拐杖越众上前,仰头望了望夜幕苍穹,又向前望了望祭台后的山洞,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和莫名的兴奋,随即大吼一声:“时辰到,开坛!”
“诺!”紧随他身后站着的四位健壮大汉齐声响应,登梯走上祭坛,分列四角,高举火把,另有两位大汉肩扛一粗布麻袋,跟着走上祭台,麻袋扭曲晃动,袋中似有活物,传来闷哭低泣。
后两位大汉行至十根木桩中间,把麻袋卸在地上,解开袋口的麻绳,只见一豆蔻年纪的少女挣扎爬出,鬓发散乱、双目红肿,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一虎背熊腰的汉子见到此女,努力挤出了人群,大喊着向那爬出麻袋的少女奔去。
就在他刚跑过老者,将要跃上祭坛之时,老者抬起手中的拐杖,猛力一挥,不偏不倚正中那汉子的腿部关节,打得那汉子单膝跪地。
那汉子回头,一脸悲愤,焦急的对老者说道:“神侍……”
“你闭嘴!”被称为神侍的老者不待他说完变大怒回斥道:“献祭之时竟敢大吵大闹,骚扰次序,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来人!把尹尧拿下!”
“可是,那是我妹妹啊!您就看在我为黑虎族征战多年、立功赫赫的份上,不能赦免了她吗?”叫尹尧的男子大声喊道,虽然被赶上前来的族人缚住了双手,但洪亮的声音传遍了全族,有不少人听得此言都面露不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是想否认‘山神’的意志吗?!”神侍故意昂高了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尹尧说道。
神侍语调阴沉,声音不大,却使有些躁动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说到“山神”二字之时,就连神色激动的尹尧都瞳孔一缩,咬唇不答。
神侍不再看尹尧,而是转头环顾周遭人们,用苍老嘶哑的声音低语道:“昨夜山神托梦于我,对三日前我黑虎族与钩镰族战斗十分不满,我族男儿不够英勇,对不得山神威名……山神震怒!所以才会有血祭,黑虎族男儿杀不了别族的男人,抢不到别族的女人,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族人祭祀,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任何人都不能打破,就算是族中最英勇的勇士也不行!”
人群中妇孺儿童听得此言噤若寒蝉,男人们皆羞愧低头。
原来被称为黑虎族、祖辈生长在五指山东峰的他们,与居住在五指山北峰上的钩镰族乃是世代死敌,经常互相打斗抢掠、征战不休;而东、北二峰上各居住着一名“山神”,法力无边,从遥远的古代就开始存在,被两族世代侍奉着,唯有族中被称为“神侍”的人才能与之交流,听其“神谕”引导族人、举行祭典,神侍也因此成为一族名义上的领袖。双方战斗一旦决出胜负,战胜者则会把俘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