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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知機,立刻便捧她:「世子哪裡比得上咱們大公子,跟著侯爺進入軍營,忙的全是正事,將來必是棟樑之材!」
蘇溱溱心裡舒服了,便不再著急去處理戲班子的事情,還頗為自得——自己生的金不畏在軍營與侯府皆立住了足,世子又如何?還不是被她兒子擠的幾無容身之所,只能在外面花天酒地消磨時光。
一時宴罷撤席,男女賓客更衣稍作歇息,便趕往水榭去聽戲。
蘇溱溱陪著幾位將軍夫人共同前往,時不時還要同萬夫人親切交流幾句兒女嫁娶經驗,再對世子的婚事抱怨幾句:「侯夫人早早過世,我們侯爺又是個一心為公早晚不進家門的主兒,我這個做姨娘的還能怎麼辦呢?可不得多替世子留心。」她誇讚道:「我瞧著夫人的芷柔就極好,也不知道說親了沒有?」
萬夫人笑的謙和:「我這個女兒倒是極好的,性格剛毅不同於一般嬌嬌弱弱的女兒家,凡事自有主張,最不喜別人替她拿主意。我總想著女兒家嘛,嫁個夫郎也得自己中意,否則日子過起來有什麼趣味?」
蘇溱溱猜度她的意思,這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她心裡厭惡萬芷柔的刁蠻任性,心道:什麼性格剛毅,分明就是個潑婦,上次打的我的不離身上都是鞭痕,這種潑婦也就世子能娶,便是倒貼兩百抬嫁妝,我兒子也瞧不上!
但面上卻還要表現的極為歡喜的模樣:「芷柔那孩子最是講道理。」用鞭子講道理。
幾位夫人已經先後踏進水榭,台上已經有戲子在暖場,金守忠與幾位將軍已經坐在了前排,緊跟著便有人引了夫人們入座,隨後便是年輕人四散坐了下來,蘇溱溱打眼一瞧便有些不舒服。
金不言在拜壽的時候才被請了出來,送完了賀禮以身體不舒服回了世子院落,連宴席都未參加,剛剛被世子的人扶了過來,坐在了角落裡,緊跟著沈淙洲也坐在了她旁邊,惹的竇夫人左一眼右一眼的剜著前兒媳婦,她卻好似渾然未覺。
金不棄與萬芷柔也不知道是在賭氣還是約好了,齊齊坐在了金不言左右,眼神卻不斷窺著同桌的沈淙洲。
蘇溱溱眼角直抽,心裡瘋狂大喊:不會吧不會吧?!萬芷柔這個潑婦中意淙洲?
她要跟我的不棄搶淙洲?!
臭不要臉的丫頭,自己什麼性子不知道嗎?!
礙於萬夫人就在她旁邊,不好顯露的太直白,只能強笑道:「芷柔這是……許久未見不言,去跟她大姐姐打招呼?」
萬夫人性格直爽,從來也不覺得自己的女兒太過跋扈,只怕萬芷柔性格太弱嫁出去會被婆家欺負,當下笑道:「應該不是,她應該去找淙洲請教鞭法去了。」
沈淙洲之父沈淮安生前與萬喻關係不錯,當年若不是金守忠收著他,說不定他就要被萬喻給收養了。
蘇溱溱:「……」
台上暖場的戲子已經退了下去,後台鼓樂聲起,有聽過南戲的已經交頭接耳:「是《麻姑獻壽》,也不知道麻姑的扮相美是不美?」
帘子掀起,裝扮停當的麻姑裊裊婷婷從後台走了出來,金不語正站在金守忠椅子後面,當著幾位將軍的面難得討好賣乖:「父親,這是兒子從蘇州採買來的戲班子頭一回登台,特為父親祝壽,已經關在別院裡排練了好幾回,就算唱的不好,還求父親別嫌棄!」
金守忠與蘇溱溱的目光忽然都停在了台上——神魂出竅。
金守忠看到了年輕的蘇溱溱,在萬家老夫人壽宴之上,穿著戲服從後台帘子里冒出來,勾住了他年輕的魂魄。
蘇溱溱面色慘白:「……她是誰?」仿佛想起了什麼久遠的噩夢,忽然從噩夢之中驚醒,幾近窒息。
她永遠也不想回到過去,在南戲班子裡的時光。
而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