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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世子的婚事,這又是一件讓人頭疼之事。
「聽萬將軍的意思,他似乎比較中意淙洲。」
他倒是試著探過萬喻的口風,但萬將軍絕口不提世子,只滿口子誇讚沈淙洲,還提起沈淮安生前與他交情深厚,追憶了一把當年舊事舊情。
「不行!」蘇溱溱既瞧破了女兒心事,自然想遂了女兒的心愿,但也不好說養子準備留給自家當女婿,只能換個方式勸解:「侯爺雖然養著淙洲,他的婚事卻不可私自定下,還是要淙洲自己願意才行。」
金守忠:「也是。」
沈淙洲沉默寡言,穩重可靠,連他這個養父也不知道他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選。
「待找個機會我問問淙洲。」
在外人面前沉默寡言的沈淙洲此刻卻窩在金不語的馬車裡嘮嘮叨叨:「世子往後不可在家宴吃到一半的時候提前告退,侯爺本就對你不滿,你也才將將被解了禁足,幹什麼非要惹他不高興呢?」
金不語將自己整個人埋進狐裘里,只露出一雙不滿的眼睛,等他數落完了,突發奇想:「沈大哥,你老逮著我教訓,是不是侯爺身邊太過壓抑,你總要有個排解鬱氣的靶子?」
沈淙洲雙目幽深瞅著她不說話,大有恨鐵不成鋼想將她就地銷毀的架勢,嚇的金不語連忙舉手投降:「算我胡說八道還不成嗎?你別放在心上,繼續嘮叨吧!」
她重新縮回狐裘唉聲嘆氣:「可是大節下的,你不是約了鄧嘉毓嗎?我要去別院陪大姐姐,你跟著我做什麼呀?」
沈淙洲似乎早料到了她不願意帶他玩,平靜的堵住了她的後路:「我約了鄧嘉毓也去別院陪大姐姐,他善詩文,與大姐姐志趣相投。」
「等等——」金不語跟傻子似的複述他的話:「鄧嘉毓與大姐姐志趣相投?」
「嗯。」
「那你呢?」金不語震驚了:「你不是喜歡大姐姐的嗎?當年她出嫁,你倆還抱在一起哭呢。現在她好不容易跟竇路那爛人和離了,你別告訴我你嫌棄她是再嫁之身?」
沈淙洲靜靜看著她,卻不說話。
金不語已經腦補到了別的地方:「是,我知道你與鄧嘉毓兄弟情深,可大哥啊,別的東西可以相讓,心愛的人難道可以隨便相讓?」
——沈淙洲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沈淙洲見她著急起來,將她按坐回去無奈解釋:「我是有中意的人,但不是大姐姐。」
「不是大姐姐你倆抱著哭?」
「那是大姐姐抱著我哭。」
金不語激動的只差從車廂里跳起來:「你不中意大姐姐還讓她抱著你哭,你是人嗎?」她暴脾氣上來便要趕沈淙洲下車:「你都不喜歡她,還給她希望,是想顯得自己偉大嗎?還是覺得金家有撫養你的恩情不好回絕?你要是這麼想以婚事報恩,還不如直接娶了金不棄呢!「
沈淙洲:「我不會娶金不棄!」
金不語氣的直跳腳:「不想娶金不棄,那你也別做出一副情聖模樣給大姐姐希望!我告訴你沈淙洲,感情歸感情,恩義歸恩義,你可別混為一談!」
沈淙洲半點也不惱,竟然還帶點笑意道:「世子真的誤會了!我跟大姐姐與親姐弟沒什麼不同,她拿我當弟弟我拿她當姐姐,她出嫁之前放心不下你,靠著我哭會兒也沒什麼,不然靠著誰哭呢?」
金不語想像一下自家姐姐靠著蘇溱溱或者金守忠哭的畫面,噁心的直哆嗦,都忘了問沈淙洲中意的人了,底氣頗有些不足的嘀咕:「不還有我這個親弟弟嗎?她幹嘛不靠著我哭?」
沈淙洲:「你說呢?」
金不語頓時泄了氣一般倒回了車廂,又將自己攏成了一團:「不就是你們覺得我不靠譜嗎?」
沈淙洲笑著揉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