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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逝宮妃未出閣前的閨房鬧鬼,不但牽扯到英國公府的名譽,也於天家顏面有礙。何況麗妃之死本就與巫蠱案有關,時隔多年若是又起她陰魂不散的流言,怕是連東宮那邊都要牽扯進去。
盧玉彬這兒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了,只怕整個國公府上下也只有英國公本人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這倒是叫安知靈也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這邊既然說清了事情,三人便起身往盧康德的住處走去。到了花園外,盧玉彬獨自一人先進屋去,獨留安知靈與謝斂兩個在外稍候。
「你有什麼打算?」左右無人,謝斂忽然開口問道。安知靈倒是漫不經心:「看看吧,也不知那裡頭究竟如何。」謝斂低頭看她,忽然問:「你知道這件事情鍾禮為什麼非要找你?」
安知靈一頓,又聽他說:「昳陵的事情翻出來其實對鍾禮並無好處,他會找你大約也是忌憚我們在地下當真看見了什麼。」安知靈聞言一笑:「那你說他到底想不想我幫著解決玉碎閣鬧鬼的事?」
「你能解決自然最好。」謝斂轉開目光,冷冷道,「你幫盧玉彬解決此事,就是幫他在盧康德跟前爭取到了更多倚重。事成之後,你知道太多,盧家還會幫他料理了你,豈不一舉兩得?」
安知靈轉頭好奇地看他一眼,見他麵皮緊繃著,下頷弧線利落,不由笑道:「你生氣什麼?我這麼慘你不該心疼心疼我嗎?」
她眯著眼笑,一雙貓兒似的眼睛彎成兩尾月牙,十分嬌俏可人的模樣。謝斂瞧著竟覺得果真很叫人心疼,明明是有些氣她那日衝動,也氣自己未將事情處理好,這會兒卻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氣,伸手勾住了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
這時外頭一陣腳步聲,卻見又有人往這兒來了。安知靈忙又站直了身子,神態端肅,謝斂瞥她一眼,目光中一絲揶揄轉瞬即逝。
待來人走到近前,才發現原是盧玉軒,只見他身後還有一人,身量比他高上一些,背著藥箱,緩步而來,竟是紀景同。
聽聞盧康德臥病後,盧玉軒請紀景同來府里替他針灸過一次,這位紀大夫很少出門替人看診,雖不知醫術到底有多好,但針灸技藝卻是實打實地不錯,自那以後,便時常來府里替盧康德針灸疏通經脈。如今在此遇見,才知傳聞不假。
紀景同見了兩人像是毫不意外,率先瞧著安知靈點頭道:「近來倒是處處都能遇見明小姐。」
安知靈俏皮道:「可見我與紀公子果真緣分不淺。」
盧玉軒在旁聽了,笑著摻和道:「論起來我與三小姐也見了好幾回,可見我二人倒也有緣。」
他這樣說,安知靈才側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負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忽然想起前幾日明和在書房裡與她說過的話來,不由唇邊笑意淺了幾分,斂容溫和道:「我在英國公府遇見大公子,是在府中遇見了主人,倒還說不上緣分。」
她這關係撇得乾淨,本應當令人不快,但她話間又像在恭維盧玉軒是這國公府的主人,倒也很難叫人挑出錯處。
盧玉軒略帶深意地看她一眼,倒沒就著這個話題不放,只問:「三小姐來家裡是看雲秀來了?」
謝斂替她回答道:「阿湛少時跟隨高人云游,學過些仙術。近來府中有異,二公子請她來看看。」
他這話說完,盧玉軒連同紀景同都不由目光微動地朝她看了過來。這一看,才發現她今日果然穿著一件素色的黛青色長袍,頭髮用一根桃木簪束了起來,像是哪座道觀里出來的道童打扮,只差了一根拂塵,乍一見竟還挺能唬人。
「明小姐還會這個?」盧玉軒啞然失笑。
她煞有介事道:「過去在外學過一些。」語氣十足的江湖騙子,叫人忍俊不禁。盧玉軒笑起來:「難為二弟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