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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船員們縮回脖子,瞬間明晰過來,胖達那個呆子又嘴賤了。
船長兩條長腿交疊,利落地坐回躺椅,他以膝蓋為支點,折臂托著腮幫子,剛才還冰涼的瞳孔瞬間揉成了水,藍潤潤的,像是一頭一天沒啃到骨頭的金毛:&ldo;好想喝酒……&rdo;
險些喪命槍口差點嚇尿褲子的胖達趕忙湊近,討好這位暴君:&ldo;船長,偷偷告訴你一件事,昨天搜船的時候,那條被劫持的中國遊艇上,好像有一種從未見過的酒耶。&rdo;
幾位站的比較近的水手聽見他們話中的關鍵字眼,暼到船長大人高豎的耳朵,腦海中瞬間警鈴大作,上帝啊,這位嘴賤+嘴快,智商擺明跟不上口舌的同行恐怕又要拉他們下水啦。
水手們紛紛表示要和薦酒一事撇清關係:
&ldo;船長,那個玩意兒根本不是酒。&rdo;
&ldo;那麼難喝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推薦給船長!&rdo;
&ldo;你還不如讓他在朗姆酒缸裡面泡上一夜澡。&rdo;
&ldo;扒拉扒拉……&rdo;
&ldo;少廢話,&rdo;金男人淡淡打斷他們,&ldo;拿來給我看看。&rdo;
一位老船員戰戰兢兢從艙內抱出一個白花花的透明玻璃瓶子。
瓶子周圍包卷著一層俗氣巴拉的映花紙,上面是沒有一個人能看得懂的中文。
船長接過來,掃視一圈,現上面一個字都不認識,不耐煩道:&ldo;這個像裝了一罐精|液的玩意兒是酒?&rdo;
胖達粗圓的手指點在一處:&ldo;有英文的,船長你看!&rdo;
奧蘭多瞄了一眼,確實有個極小的單詞‐‐&ldo;e&rdo;,於是端起玻璃高腳杯,躍躍欲試下指令:&ldo;來,倒。&rdo;
胖達嘩啦啦倒了三分之一白晃晃的液體。
船長大人像喝紅酒那樣,品嘗之前還輕而優雅的晃了晃,然後舉杯:&ldo;為你們的一輩子,我的一天,乾杯‐‐&rdo;
眾船員忍受住船長習慣性強加在他們身上的刻薄毒舌,紛紛對望使眼色,不忍心再看下去。
‐‐上帝啊,船長要喝啦!
‐‐我幾乎能預見到他喝完這種垃圾之後的暴躁程度了。
‐‐真想偷偷提前進船艙拿個頭盔戴好了緩衝傷害啊……
奧蘭多兩瓣淡紅色的優美嘴唇貼上杯口,溫柔的一抿,辱白潤膩的液體滑入口中,舌尖觸碰,喉結輕滾……
叮‐‐
大腦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突然亮了。
被變相踩在腳下的秦珊自然也聽到了那一下巨大的槍聲,她當時渾身酸痛,被繩子勒得紅腫脹,痛楚感更加明顯,身心又那樣疲憊,累得幾乎要暈死過去,但是一聲砰動全船的槍響,足以讓她迴光返照從地面挺立而起,人在受驚嚇時總能做出出極限的動作。
難道我的家人被槍殺了?
不好的直覺衝進大腦,她被粗繩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只能一蹦一跳到酒窖門邊,中途她猛然想起,這才第二天上午,被劫持的消息恐怕都沒出去,如果現在就隨便殺死她們這群人質,還怎麼跟國際上要到足夠的贖金?
這麼一想,秦珊被捆在一塊的雙手合十,一屁股貼回地面,回歸淡定練瑜伽的姿態。
秦珊在同齡孩子裡面,算是比較早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