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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了。
顧寒已經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轉身望向井九,神情冷漠說道:「有事?」
數十道視線落在了井九的身上。
井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井九的眼神,但眾人很清楚地感知到了他的意思。
——如果沒事,我來這裡做什麼?
既然如此,你的這句問話自然是廢話。
溪畔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不安。
顧寒出乎意料地沒有動怒,而是問道:「何事?」
井九說道:「不關你事。」
溪畔一片譁然,無論是那些弟子還是教習,都震驚異常。
一個普通弟子,居然敢對兩忘峰的顧寒師兄用這種態度說話!
井九沒有刻意羞辱顧寒的意思,他甚至不是很明白眾人的眼神為何會變得如此震驚。
他只是在回答顧寒的問題。
他要做的事情,確實與顧寒無關。
但他沒有想到,在眾人聽來,他的回答意味著什麼。
柳十歲緊張無比,趕緊從溪里跑了回來。
他想要替井九解釋兩句,卻被顧寒止住。
「已經半年了,你的境界依然毫無進展,劍果的影子都看不到。」
顧寒看著井九面無表情說道:「聽說你要用莫師叔的劍,你覺得自己有這個資格嗎?」
井九說道:「有。」
……
……
溪畔一片安靜。
噗的一聲,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人們想過井九可能會怎樣應對顧寒的訓斥,但沒有人想到,他用了一個字便終結了對話。
在說出有字的時候,他想都沒想一下。
顧寒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鬱,冷聲說道:「憑丹藥,永遠也不可能踏上真正的通天大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這一次,給出回答的不是井九,而是一道溫婉卻又充滿威嚴的聲音。
「大道朝天,誰能判定哪種方法是正確的呢?」
人們紛紛散開,顧寒也微微躬身。
來人是清容峰的梅里師叔,容顏有若雪中寒梅,美而不艷,自有一股冷冽之意。
她看著顧寒說道:「不管是誰領進門,修行都在各人,井九如何修行,確實與你無關,你不應該管他。」
顧寒面無表情說道:「我自不管他的死活,只想管管他這張嘴。」
人群再分,玉山師妹與那位來自樂浪郡的元姓少年帶著林無知趕了過來。
林無知看著顧寒微笑說道:「顧師弟,井九是我課上的人,就算想管,也輪不到你。」
顧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井九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你自己決定今後如何走。」
這句話他自然不是對井九說的,是對柳十歲說的,意思非常清楚。
如果柳十歲這時候不跟著他走,而是留下與井九在一起,那麼以後就不用再試圖走上兩忘峰了。
柳十歲看了眼井九,又轉頭望向遠處顧寒的身影,小臉上滿是猶豫與掙扎的神情。
井九轉身往另外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那位清容峰的梅里師叔臉上流露出欣賞之色。
「井九,你還是要努力一些,早些把劍拿到手再說。」
她對著遠去的井九說道。
井九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腳步。
「喔……好吧。」
……
……
看著消失在溪彎處的井九身影,梅里師叔微微眯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無知走到她身邊,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