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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呢?
……
……
對啊,劍呢?
聽著四周的那些議論聲,井九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
難怪這半年他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事情。
是的,他忘記了那把劍。
半年前那夜,他與趙臘月在劍峰亂雲里聯手殺死了那名碧湖峰的無彰強者,然後他順手取走了那把劍。
他把那把劍放在哪裡了?
井九開始認真回憶。
當時他左手提著那具屍體,右手拿著劍,還要提那個腦袋,覺得有些不方便,所以把那個腦袋插到了劍上。
那把劍上自然沾了血,回到洞府後,借著燈光一看,很是顯眼。
他覺得洗劍很麻煩,所以扔給崖間的那幾隻猿猴去弄乾淨。
然後……他就忘了這件事情,忘了朝猿猴把劍要回來。
是的,就是這樣的。
劍,應該還在那些猿猴手裡。
他想這些事情沒有花太長時間,但總還是花了些時間。
那位適越峰的長老臉色有些難看,寒聲問道:「劍呢?」
他看著井九空著的雙手,心想除非你劍丸大成,進入了無彰境界,不然我倒要看你怎麼把劍變出來。
「稍等。」井九說道。
然後他望向溪下游的山崖問道:「劍呢?」
崖間儘是野林,極為茂密,隨著他的聲音,樹葉亂動,猿聲不住。
青林微亂,隱有煙塵起,不知多少只猿猴尖叫著遠去,聲音漸小。
沒過多長時間,猿聲漸近,應該是又跑了回來。
樹林搖動,煙塵微作,十幾隻猿猴爬上梢頭。
有隻猿猴站在樹林最高處,不停地揮動著長臂,發出急切的叫聲。
那隻猿猴的手裡握著一把劍。
……
……
溪畔崖間都是修行者,眼力較諸凡人不知銳利多少倍,早就已經將崖間的畫面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這幕畫面,很多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顧寒的臉色更是陰沉得仿佛要滴水一般。
對青山宗的人們來說,飛劍是他們最可靠的夥伴,最堅定的戰友。
他們無比愛護自己的飛劍,夜夜同眠,日日擦拭,時時蘊養。
誰能想到,井九成功取劍後,居然把劍扔給那些猿猴玩耍。
這對仙逝的莫師叔,對適越峰,對劍之一字,何其不敬!
那隻猿猴把劍扔了過來。
再如何通靈性,終究只是個猴子,方向沒有控制住。
那把劍在半空里翻滾,眼看要落到溪水裡。
看著這畫面,有些人的臉色更加難看,那位適越峰的長老冷哼一聲,準備馭劍而起去接劍,但很快便停住了。
因為,井九已經舉起了手。
……
……
那把劍忽然靜止在空中,不再翻轉。
嗖的一聲,那把劍破空而落,化作一道清光,消失在溪畔。
無數道視線落在井九的右手上。
他的手裡握著一把劍。
那把劍光澤微暗,有些寬直,正是去年適越峰莫師長歸還青山的那把仙劍。
一片震驚。
先前那把劍在空中離溪面還有數十丈的距離。
井九伸手,劍便落進他的手裡。
這是收劍,不是出劍,但隔著如此遠的距離都能喚回,說明他已經守一境圓滿!
那他自然有參加承劍大會的資格。
薛詠歌對身邊的人激動說道:「我就知道我沒猜錯!他肯定每天夜裡躲在洞裡不停苦修!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