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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無知沒有再說什麼。
白如鏡長老對跟在身後的柳十歲說道:「你自去迎客台,稍後把客人送走,便派人護你回家。」
……
……
承劍大會的第二天,新弟子們會集合起來為前來觀禮的各宗派賓客送行。這是青山宗的禮數,也是慣例。
當然,青山宗也會派出與賓客地位對等的長輩師長,過南山、林無知、顧寒這樣的弟子也要出面。
昔來峰前迎客台,四周植著無數棵松樹,遠遠望去,仿佛青色火焰,很是好看。
二十餘名新的承劍弟子站在迎客台上,準備禮送賓客出山。
井九、趙臘月、柳十歲站在松影下,身周無人。
不是刻意排擠,也不是別的原因,這是自然形成的畫面。
在新的承劍弟子們眼裡,這三人本來就是不一樣的。
尤其是他們望向趙臘月的視線里,敬畏仰慕之意更勝從前。
沒有人知道昨夜神末峰重開的具體情形,都以為是趙臘月的功勞,現在她的臉上都還能看到傷口,可以想見登峰道路上遇著的兇險,至於井九……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傷,就像沒事人一般,哪裡像是出了分毫氣力。
柳十歲想要問井九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受傷,最後還是忍著了。
井九站在趙臘月身邊,感受著那些視線,心想如果趙臘月沒有解開那個小辮兒,這些目光會不會有所變化?
賓客陸續下了昔來峰。
果成寺律堂首席在殿內與昔來峰主說話。兩位朝歌城的王公則是在與天光峰的白如鏡長老敘舊,過南山在旁作陪。
這種場合本來就是用來交流感情的,各宗派的年輕弟子們自然要說話。像林無知與顧寒這樣成名已久的弟子,與各宗派的弟子多有舊識,言談自然很是自然,但像杞元良,司空宜民這樣的新弟子則不免有些緊張,說話的時候甚至有些結巴。
水月庵的女弟子還是像往常那樣與清容峰的女弟子們站在一處。
井九想起連師妹,向那邊看了一眼,不料被那些女弟子們看到,引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懸鈴宗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來到柳十歲身前,對他說道:「以後去我那兒玩啊。」
柳十歲有些緊張,不知道該說什麼,點了點頭。
那個小姑娘又來到趙臘月身前,對她說道:「姐姐你真厲害,以後也去我那兒玩啊,我給你找對好鈴鐺。」
井九注意到小姑娘的耳垂上繫著一對銀鈴,心想如此小的年紀居然是銀鈴使者,也不知道是懸鈴宗哪個大人物的後代,又聽著這話,心想日後若自己要去世間行走一番,似乎也應該去弄對鈴鐺才是。
懸鈴宗的鈴鐺在修道界裡非常出名,絕非普通法器可以比較。
趙臘月很清楚這一點,又見這小姑娘說的真誠,說道:「那我去給你找把好劍。」
懸鈴宗的小姑娘聞言眼睛一亮,說道:「一言為定。」
然後她望向井九。
井九說道:「我也想要鈴鐺。」
小姑娘有些吃驚,說道:「他們都說你無恥,看來是真的啊。」
井九說道:「我只是提出請求,你可以拒絕。」
小姑娘想了想,說道:「有道理,我朝姆媽要糖吃,她可以不給我吃,但不能這樣就說我無恥。」
井九說道:「這個比喻很貼切。」
趙臘月與柳十歲在一旁聽著,心想哪裡貼切了……她只是個小姑娘,又不是你媽。
小姑娘偏著頭打量著井九,說道:「鈴鐺我可以寄給你,但你就不要去我們那裡了。」
井九問道:「為什麼?」
小姑娘很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