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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裡的人們若有所思。
梅里問道:「有個問題,難道說井九出身果成寺,就知道如何破神末峰的禁陣?」
「小師叔當年與果成寺關係不錯。」
遲宴望向眾人說道:「你們應該還沒忘記,九峰當年從無外客,禪子卻在峰間停留了整整百日。」
梅里想著那段往事,清美的臉上露出微笑。
「那個小和尚生得那般可愛,便是我也想多留幾天。」
昔來峰主說道:「師妹,對禪子不可無禮。」
梅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示意不再多言。
遲宴說道:「還有一種方法能登上峰頂……金剛不壞,如果井九出身果成寺,這些事情都能說通。」
雲行峰長老說道:「後輩弟子們也有些傳聞,說井九喜歡摸人腦袋。」
不管是柳十歲還是趙臘月,都被井九摸過頭,而且被人看到過。
梅里問道:「那又如何?」
雲行峰長老說道:「禪宗僧人最喜歡做這個動作,灌頂嘛。」
梅里大笑說道:「師兄真是有趣。」
遲宴也笑了起來,說道:「只是隨意猜想,沒有實據,這些議論自然不會外流,免得寒了弟子的心。」
昔來峰主嘆道:「現在他已經不是弟子,而是同輩,便是我也要喊一聲師弟,真是……亂七八糟啊。」
碧湖峰程長老不理解眾人此時的心情,嚴厲說道:「如果井九真是出身果成寺,又該如何?」
昔來峰主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那就養著唄,還能如何?」
雲行峰長老讚嘆說道:「不錯,爭取日後養成第二個刀聖,讓那些和尚偷雞不著,倒蝕一把米。」
昔來峰主輕撫白眉,嚮往說道:「若此事為真,此事能成,那很美啊。」
……
……
上德峰頂。
遲宴走到洞府深處,看著井畔那道身影,說道:「該說的都說了,但看來都不怎麼信,確實也有些牽強。」
元騎鯨轉過身來,面無表情說道:「當年刀聖說出自己身份時,風刀教的那些窮鬼又有誰敢相信?」
他說的是修行界裡的一段往事。
刀聖當年本是果成寺里的僧人。
在蹈紅塵的歷煉里,他選擇了北地,加入了一個非常小的、用刀的宗派。
在漫天風雪裡,他與那個小宗派一起殺敵,一起死去活來,十年之後,他發現自己再也離不開這裡。
於是,果成寺少了一位高僧,北地多了一位刀聖。
這件修行界的往事,對青山九峰里的長老們來說不是秘密。
昔來峰主與雲行峰長老的笑談指的便是此事。
其實遲宴不是很明白師兄為何要交待自己這樣做,也不明白師兄為何不再隱藏自己的真實境界,難道是想向天光峰示威?
元騎鯨冷哼一聲說道:「那個井九當然有問題。」
遲宴同意,說道:「但他似乎從來沒有想過隱藏自己,這很奇怪。」
元騎鯨說道:「不去管他,果成寺那邊也問不出什麼,既然兩忘峰有線索,就還是從左易之死開始查。」
遲宴應下。
元騎鯨說道:「順便壓壓兩忘峰,不然那些年輕人真要得意忘形了。」
遲宴說道:「顧清已經自己認了。」
元騎鯨沉默了會兒,問道:「沒有人提起弗思劍?」
遲宴想著昔來峰大殿裡的畫面,搖了搖頭,說道:「直到最後也沒有人提。」
景陽真人飛升的時候,為何沒有帶走弗思劍?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偏偏那些人提都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