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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想一個,一個活了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人,升官發財對他的誘惑能有多大呢?拿秦風的話來說,就是真逼上門了,大不了一拍兩散,拍拍屁股去闖蕩江湖,當一個俠盜去。怕個屁啊,照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直到有一天,隱患徹底爆發,讓自己兩腿一蹬,去閻王老爺里去與他老人家喝酒打屁。
風波過後,西部邊軍也恢復了平靜,大家開始準備出征事宜,特別是作為誘餌的敢死營,先前的準備工作全都白做了,現在再來,時間上根本來不及,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走一步看一步了,對於這一點,秦風是最為痛恨的,也是他心中最不爽的一點。一場戰爭,如果在前期不作好相應的準備工作,純粹憑著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話,只可一不可再,沒有那一支部隊能一次次那麼好運氣。朝廷的大人物們腦袋一拍,一個新計劃出爐,卻不知他們一張嘴,下頭的人卻不僅僅是跑斷腿那麼簡單啊,搞不好就是血流成河。
野狗受了重傷,雖然不致命,但這一次大戰卻是鐵定參加不了了。只能留在後方養傷,賴在敢死營白吃白喝好幾天的章小貓章孝正也不得不精神萎靡不振地回去了,雖然只受了一些外傷,但西部邊軍的老大左立行非常不爽他在這一次事件中的表現,明顯立場不穩麼,一道命令下來,以章小貓受傷不能領兵作戰為由,擢升追風營副尉暫代校尉一職,領追風營出征,而章小貓則留在後方養傷。
章小貓吃了這個悶虧,一肚子的鬱悶,誰都知道,這一次除了敢死營前途不明,性命堪憂之外,其它的各營,那功勞估計就跟撿的一樣啊,可偏偏他撿不著了。現在大軍要出發了,他不得不回去與自己曾經的副手辦理交接,現在那個副尉肯定是眼睛都笑成一條縫了,章小貓臨走之時,那幽怨的眼神,看得秦風頭皮直發麻,直接飛起一腳,把心神恍惚的章小貓直接踢出了大帳。
野狗不能幹活了,他的一隊便只能由秦風自己暫時來統領,本來一直打先鋒的一隊,與秦風的親兵隊合在一起,變成了中軍,剪刀則成了先鋒,和尚仍然斷後。
「這一次咱們是誘餌,說白了,就是去送給敵人砍的,上頭不管咱們的死活,但咱們自己得關心自己,所以這一次,不是他娘的砍多少敵人腦袋的問題,而是如何儘量地多帶人逃回來的問題。」秦風的帳蓬之中,他咚咚地敲著桌子,提醒著花和尚,這小子一知道又要去打仗了,每天在辦完公事之餘,便跑到最近的井徑關中,與那裡的青樓女子廝混,幾天下來,眼睛都凹下去了,黑眼圈也出來了,頭上本來青茬茬的頭皮之上也長了一層毛髮,與臉上的鬍子連成一體,那幾顆香疤都看不見了。
用剪刀的話說,這個花和尚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之上。
明天就要出征,和尚在外頭廝混了一整天,是踩著點跑進秦風的帳蓬的,秦風規定的時間,要是誤了時,掉腦袋不至於,挨一頓痛打那是妥妥的,和尚這點還是很明白,不過進了大帳,立刻便精神萎糜,腦袋上上下下地點著,那不是明白了秦風在說什麼,而是因為體力透支在補覺呢。
秦風一直覺得這傢伙是個奇葩,不管怎麼在女人身上折騰,這個花和尚總是在休息個兩三天後便又生龍活虎,某個方面的能力,當真是遠勝常人,這個花和尚如果不當兵了,出去絕對是一個做鴨子的好手。秦風一直不無惡意地想著和尚去幹這個的時候是個什麼光景。
「上頭給我們的任務,就是一直要發現敵人的主力之後,與之糾纏上三天以上的時間才能跑路。」秦風咚咚地敲著桌子,因為不敲桌子,和尚的眼皮立刻便會閉上,他只能借著敲桌子讓這個傢伙清醒一點。
「這個活兒不好干,大家都知道,咱們雖然與西秦人打仗,向來是勝多敗少,但西秦人著實不好纏啊,每次咱們雖然是先鋒,但後頭總是有大隊尾隨的,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