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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的時候,青墨回了雲山,將自己的酒挖了好幾罈子出來。吃肉就得喝酒,何況這麼多的人,喝了酒就更熱鬧了。
穆朝生帶著穆由方青墨等人和族中有威望的老人圍在了一起。穆朝生端著酒罈給在坐的人一人倒了一杯酒,輪到空清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空清搖了搖頭,他便作罷。
酒雖然甘甜卻不可貪杯,肉雖美味也不可貪食。上次都一一吃過了,並且吃的很是盡興。空清便沒有那麼強的欲望了,吃與不吃,喝與不喝都已無要緊。
穆朝生放下酒罈,對著赤瞳,青墨和空清三人道:&ldo;謝謝你們救了由方,要不是你們出手相救,由方怕是早已經餵了山中的野獸了。&rdo;語畢。他很是豪爽,仰頭就將一碗酒喝盡,自顧自的又倒了一碗。
端著酒碗朝三人繼續道:&ldo;也感謝你們這一個多月來對他的照顧。&rdo;說完將酒喝盡。
又倒了一碗繼續道:&ldo;還有感謝你們不辭辛苦帶來了獵物,給鄉親們吃了頓飽餐。&rdo;
幾位老人也站了起來,舉著酒碗,附聲道:&ldo;是的,幾位對我們穆家村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這碗酒我們敬你們。&rdo;
三人見此也站了起來,空清舉著碗裡面是清水,眾人仰頭對飲。放下碗又說了一陣,他們感激不盡,而青墨三人都說客氣了。酒過三巡眾人都放開了來,圍坐在一起開心暢聊,大口吃肉。
穆由方心情複雜,他能感受到穆家村裡面的人對他的熱情和關心,但是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今晚過後青墨他們就要離開了,面對這些&ldo;陌生人&rdo;自己以後該如何自處呢?穆由方情緒不高沒胃口吃肉,盡喝酒了,不知不覺喝了不少,頭暈暈的看人恍恍惚惚,他已然是醉了。
身子一歪朝一旁的青墨倒去,青墨下意識的扶住他的肩膀,問道:&ldo;喝醉了?&rdo;
穆由方咳了幾聲,半晌才點了點頭。
已是深秋,夜晚的風是涼的,穆朝生見此走了過來,扶著靠在青墨肩上的穆由方道:&ldo;由方,外面風大,你病剛好,我送你回去休息。&rdo;
本就是送穆由方回來的,青墨沒有阻止穆朝生的動作。穆由方醉酒身體無力,被穆朝生給扶了起來。他閉著眼睛,手下意識的拽住了青墨的衣袖。
青墨的視線落在穆由方節骨分明的手上,神情一頓,心像似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下似的。
穆朝生朝青墨笑了笑,將穆由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沒一會青墨的衣袖就被解救了出來,穆由方依舊閉著眼睛,他的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抓到,他閉著雙眼眉頭緊蹙。
穆朝生扶著穆由方轉身離去。青墨看著自己那一截被穆由方抓的起皺的袖子,怔然入神。抬頭看著已經走遠了的背影,心裡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些不適,像似有什麼東西被拿走了一般,空落落的。
穆由方靠在穆朝生的身上,亦趨亦步頭重腳輕的跟著穆朝生的腳步走著。他雖然醉了,但他的思緒是清明的。青墨沒有留下他,雖然他知道青墨不會留下他,再帶他回去,但是他依舊很難過。
他先前就知道分離的難過是必然的,可沒想到真正分別的時候,這難過卻是如此的洶湧,都快要把他給淹沒了,以至於他連一句再見都說不出口。
他知道他們就住在雲山之上,而他就住在雲山腳下,以後也是可以再見面的。但也只能等他們來看他,而他卻不能主動去看他們,因為青墨說過山中猛獸居多,讓他不要輕易上山,否則必然會命喪於山中。
赤瞳和空清心性淡然,只要自己性命無礙,他們輕易也不會特意來看他。而青墨,那個一個月以來時時照顧著他的人,心思跳脫不拘小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