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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勞作的人都漸漸的回來了,見穆由方坐在村頭的大樹下,都會打聲招呼。穆由方也淡笑回應。
穆朝生扛著鋤頭向穆由方走過去:&ldo;還看呢?回家吧,該吃飯了。&rdo;
穆由方合上書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雲山的方向又看了一眼,才跟著穆朝生回去了。
晚飯也就是一些蔬菜和野菜混著煮了一鍋,他們現在還沒有主食,就只能吃這些勉強填飽肚子。
穆由方沒有下地勞作,故而他每次都吃的比較少。他總是把他那一份悄悄的分給他教的那群小孩子吃。孩子們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怎麼吃都不夠,所以也不從拒絕。
穆朝生發現了穆由方的舉動,他走過去對穆由方道:&ldo;以前你爹也是這樣,悄悄地總把自己的那份食物分給孩子們吃,以至於他才命不久矣。&rdo;
穆朝生深沉的目光看著穆由方繼續道:&ldo;其實你不必這樣的,他們都有的吃,雖然會餓但是也不打緊的。倒是你病了一場,至今都還未完全恢復,照顧自己最為要緊。&rdo;
穆由方端著自己的空碗,淡淡的笑著:&ldo;我沒事,整日也沒幹活,少吃點沒什麼的。&rdo;
穆朝生端詳了穆由方一番,發現不過幾日而已,他原本圓潤微紅的臉色此時已經凹陷了下去,呈現了沒營養的灰白色。他雖然臉上總是蓄著笑容,但眼裡卻總有種他們靠近不了的疏離感。
這樣的穆由方讓穆朝生很是陌生,同樣還是那張臉,但靈魂卻是陌生的。穆朝生想要靠近他,而他的那股似有若無的疏離卻橫在中間。你說什麼他都眉眼淡漠的應著,不符合也不拒絕,就這麼淡淡的應著。
以至於穆朝生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跟穆由方一起說笑了,穆朝生的性格個大大咧咧的又是個急性子,這種感覺讓他無所適從。
他躊躇,沉思片刻才繼續道:&ldo;由方,最近還習慣嗎?&rdo;
穆由方垂下眼眸,看著地上的枯葉道:&ldo;都挺好的啊,我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吧,所以現在也沒什麼習不習慣的。&rdo;
穆朝生沉吟:&ldo;以前是以前,我問的是現在的你。&rdo;
穆由方抬眸對上穆朝生擔憂的神情,微微一笑:&ldo;沒事,我挺好的,總是要習慣的不是。&rdo;
又是這個淡漠疏離的笑容,穆朝生喟嘆一聲。現時農忙,他也沒有多少時間陪他,只盼他能早日習慣就好。
&ldo;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跟我說,知道嗎?&rdo;穆朝生道。
穆由方點了點頭:&ldo;知道的。&rdo;
穆朝生拍了拍穆由方的肩膀,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該再說些什麼。
為了死去的伯伯嬸娘,他有義務關心和幫助自己的親堂哥穆由方。但此時的穆由方明顯就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和幫助,他表現的親和實際卻疏離,客氣的就像一個借住在他們穆家村的人,讓他們所有的關懷和熱情都顯得薄弱和特意。穆朝生不敢隨便亂來,就怕一個魯莽再把他給嚇病了不可。
穆朝生只盼農忙快點過去,就能多些時間陪他了,只要感受到了他們無微不至的關懷,他才可能會真正的融入他們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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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在山中悠晃,不知不覺來到了把穆由方撿回去的那個地方。青墨抿著唇,神情萎靡。穆由方剛走的那幾天,他極度歡喜,因為終於可以不用再照顧他了。可歡喜沒幾天他就不得勁了,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
穆由方走了之後他很少回赤瞳哪裡了,每次走到院外,總是跨不進去。原先跟在自己身後的那個跟屁蟲不在了,真的是少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