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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麻麻的手臂。

“不管明天你杀不杀我，我都会拼尽全力试一试的。”

“你很弱。”

对于兰无心来说，眼前的女孩真的很弱，弱小到他一只手都可以掐死。偏生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总是说得大无畏，不知道是真的不怕死，还是装的。

兰无心讨厌在他面前装的大无畏的女子，那种虚伪做作，恶心的让人想吐。

不过……

瞄了眼东方凌云。

兰无心沉默了下来。

“我知道我很弱。这和我要拼一拼没有什么矛盾，没有努力就认输不是我的风格。”东方凌云倏尔扬起嘴角，很有几分前世的豪迈：“兰无心，如果你是神，我就把你从神坛上拉下来！如果你是妖，我们就看谁拉谁下地狱！”

……

兰无心沉默了好久。

突然小孩子一样哈哈的大笑起来。

胸膛起伏不止。

东方凌云被他笑得颇为窘迫，皱起眉头。想要说点什么，偏生找不到可以说的话。索性一屁股坐在檀木椅子上，等上面那位笑个够。

好半响。

兰无心才顿了下来。

好看的嘴角犹自带着笑意。

“云云。”

东方凌云嘴角一抽。

兰无心又欢喜起来。

“云云。”

拉长语调。

东方凌云翻了个白眼。

“啸……”

刚刚看见的那只老鹰盘旋到少年公子的肩膀上，喉咙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兰无心清脆的笑声戛然而止。弯起的嘴角满满绷直。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你。”指着东方凌云：“出去。”

脾气还真是多变，捉摸不定。

好在东方凌云并不生气。

耸耸肩膀，没有多说一句的淡然离开，转身毫不犹豫。

东方思梦还等在外面。

守楼的黑衣人见到了东方凌云，好似没有看见一样，冷漠的别开头。东方思梦则是一脸担忧，飞快拉过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在确定她没有受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既然小妹已经出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如果小妹有冒犯公子的地方，请帮我转达一下思梦对无心公子的歉意。”

东方思梦到底是大家族出来的，就算是旁支，也是礼数周全。可见得到了很好的教导。

第1卷　第17节：撕碎谁的身体【7】

黑衣人爱理不理的点了点头。

东方思梦这才带着东方凌云离开了。

因为比试是在第二天了，而帝煞学院除了提供学员的住宿以外，是不给陪着来的亲属提供房间的。

东方家族虽然是大家族，也没有能例外。东方玄元等不到东方凌云和东方思梦，现行下山找住处了。

而东方凌云也没有住回原本的普通弟子的住处，而是跟着东方思梦回了幻情居。

幻情居不大，是典型的四合院。院子中种了一棵幻情树，蓝色的叶子被风吹动的时候沙沙作响。

东方凌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很安逸。大抵是见到了兰无心本人，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一夜好梦。

隔日大早，学院的小童就把食物放在了幻情居的石桌上。东方凌云起来的早，随便吃了两口。天不过才蒙蒙亮，昨日东方思梦大抵是担心了一整天，今天睡得格外的沉。东方凌云也不打扰她，放下碗筷，轻手轻脚的出了幻情居。

早晨的帝煞学院一点都不热闹，也没有了昨天的繁华，零零散散有几个打扫的仆役之外，没有看见什么早上出来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