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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卡索恍惚地好像沒聽見一樣，掙扎幾下，想要坐起來。罹天燼連忙抹抹臉，坐上榻，扶他起身，讓他靠進自己懷裡。擁緊卡索，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只是一把骨頭，一息殘存。

卡索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在罹天燼的胸口，顫聲喘息著，極力平復著全身的顫抖，哽咽著說：&ldo;釋……我走之前……你能不能答應我……只答應我這一個請求，好嗎？&rdo;

罹天燼已毫無出聲應答的餘力，只是抱著卡索哭。

卡索用側臉廝磨著罹天燼的心口，表情寫滿了悲傷，像一隻受傷無助的小動物，生怕再次遭到打擊傷害，攢了好一會兒力氣和勇氣，才磕磕絆絆開口道：&ldo;釋，我……我此生無愧於天地……單單虧欠了你……我欠你實在太多……太多……可是……請你別恨我行嗎？求你……別恨我……&rdo;

罹天燼的心不停滴血，涕淚幾乎扼住了他的咽喉：&ldo;我……我怎麼會恨你……我永遠不會恨你……永遠永遠都不會……&rdo;愛你都來不及，怎麼會恨你，我只恨我自己！

可是，卡索似乎依然聽不到，看不到，只是兀自封閉在自己逼仄的悲傷里，用自己種下的滿身荊棘反覆刺痛自己。一行淚滑過面頰，他奄奄一息，筋疲力盡：&ldo;不要恨我……釋……不要……恨……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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