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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歸塵急可可地沖了出來,長劍直指那個影衛:&ldo;我就是冷歸塵,你有本事沖我來就是,放了我家教主!&rdo;
&ldo;好。冷堂主,我無意為難你。可是按劇情,上次你們魔教擄劫我主人時,是該我阻攔你們的惡行,順便劃花你的臉的。&rdo;
這人是什麼人啊,這段劇情都過去了還要補?肯定是因為自己長得太醜了,嫉妒我們魔教弟子都生得英俊!
不等冷堂主閉目受戳,我長身而起,忍著刀割般的疼痛運起殘餘的一絲內力,一把抓住那個影衛的劍刃不放,對眾堂主喝道:&ldo;你們先離開此地,護住冷堂主,莫讓他受傷!&rdo;我魔教的弟子,死要死在本座稱霸天下的野心之下,傷也要為了本座大業而傷,不能讓人如此隨意欺辱!
那個影衛抽了幾回劍,仗著我握得牢固不曾脫手。只是我內力不剩幾分,難以持久,一疊聲叫眾人退走。幸而不涉及到出場戲份時,教眾對我這個教主的服從度還算高,羅越架著冷歸塵,其他幾人斷後,不一時便如寒鴉般散入了黑暗之中。
眾人都走遠了,我體力也有些不支,放開了手中長劍。影衛低聲道:&ldo;你傷得不輕,我替你包紮一下吧。&rdo;我手上確實也剌了一道不淺的口子,血順著劍身滴落下來,染得地上黑了一片。我本不欲讓敵人替我裹扎,放開手打算舔舔傷口,那個影衛卻握著我掌根處,從懷裡撕了條白布替我包紮。
他的技術不差,很快就把我手上的血止住了。只是這人對我教弟子懷有惡意,我的手也算是傷在他手上,便不打算感激他,捧著右臂直往屋裡走去。
他在身後低聲問了句:&ldo;你不走了?&rdo;聲音略有些沉悶,總給人種窩窩囊囊沒前途的感覺。
嗐!可不路人甲就都這樣麼,什麼都好那不就成主角了?就算當不成主角,也得是我這樣的主要配角。
我突然有些同情他,便回答了一句:&ldo;你守在這裡,我如何走?你主人離開了,你不去跟著他麼?&rdo;
&ldo;他會回來。&rdo;
他會回來麼?我心裡矛盾不已,既盼著再見玉嵐煙一面,又怕見到他之後,我會失去理智放棄自己的計劃,為了他踏上那條讓我魔教傾覆的道路。
我的腳步從未有過這麼沉重,短短几步的距離,卻遠得像走不到頭一樣。我的眼盯著前面漆黑的屋子,眼前浮現的卻是玉嵐煙捧著藥碗進來時的笑容,自古江山美人不可兼得,那些古代名君魔頭,也曾像我一樣心中煎熬過麼?
不,我自嘲地笑了笑。我有什麼資格說江山美人?兼不兼得的,那是主角該考慮的問題,我只是個江山美人都碰不到邊的炮灰而已。
就在我踏入那間小茅屋時,背後的影衛忽然出了聲:&ldo;百里教主,你與……里當真不同。&rdo;
我猛地回頭,院中卻已空空如也。那個影衛早融入了黑暗當中,我暫時也息了離開此地的心思,在破床硬被中輾轉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玉嵐煙果然又回來了,手中依然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藥湯,神情卻有些憔悴,眼睛下方也發青發灰。我心中不忍,卻還要裝出一副冷酷無情的姿態,接過他遞來的藥碗不聲不響地喝了下去,又將碗扔在桌上。
這藥自然是治我心疾的藥。雖然昨天我把他氣得狠了,可他還是兢兢業業地熬藥給我治病,努力地想拉近和我的關係。
昨天我們倆為了一句台詞重複了整整半天天我剛甦醒時的場景,今天不知他是想通了哪條關節,不再和我為難。我們倆就在屋裡一人對據一角,他看他的醫書,我練我的魔功,連句話也不說。這麼無聊相對,虧他也忍得下來,日日都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