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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惊惧,急急冲到柱前,伸开臂膀,阻住我疾跌之势,就这般,坠入他的怀内,龙涎暖香暖绕于间。
他的眼神在拥住我的刹那温暖关切,巡视我是否有伤到,这样的天烨是我从不曾见到过的。
所以,此刻,如果可以刹那永恒,该有多好?!纵是红颜瞬间白发,亦是无悔。
可,在那瞬间,身后有凌厉风声袭来,我向后看去,涵手持一柄锋利的银色匕首借着我身子遮挡,已然向近在咫尺的天烨刺去,未容思索,本能地,我将自己的身子转向那匕首刺来的方向,天烨的手更紧地拥着我,不容反抗地抱着我疾速转过,移转的刹那,我读到他眸底的深浓疼惜。
我确信我没有看错,如果能让我永远地醉在里面,忘记所有的背负,只单纯,青涩地去拥有这分怜疼惜,那该是种幸福吧。
原来,我并不是心如止水,我在这冰冷无情的后宫,终是有欲有求的。
所欲所求的,仅是他的爱!真真切切可以触摸到的爱!而,这份爱缘于最初的一种情感,叫做疼惜。
可,帝王之爱,得之,为幸,失之,亦是天命。
是最触摸不到,也是瞬息万变的,可,彼时的我,只醉在眼前的片刻,而忘记,当这份疼惜加上其他限制时,意味与初衷终是不再一样的。
第三卷 缘缚 第57章 血溅深宫恨难休(下)
“滋”的一声,眼前银光凛闪,天烨的右臂生生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殷色的血迅速一丝丝地渗出,明黄色的袖袍逐渐斑斑印印,须臾,便汇拢为一抹深红蜿蜒的,一簇簇地,烙进我的心底,在那里,驻进的身影一直是唯一的他。
“皇上!”我惊呼出唇。
他方才的惊惧,是怕我受到伤害,更为了我,竟然以帝王之身相挡!
犹记得北溟,那神秘男子亦是这样为我受过同样的伤,可,彼时仅是单纯的感动,而此时,又何尝仅仅只是感动呢?
眸内嚼上薄雾弥漫,却掩不去那一瞬闪现的感触与悸动。
更多的血喷溅在我的脸上,粘腻芬芳,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沁肤入髓间,是挥之不去的惧心。
即便隔着雾气,还是清楚地辨出,这飞溅而出,还带着残留生命最后余温的血,不是来自天烨,而且是来自堂哥。
御林军一拥而上,手中的秀春刀,刀刀都砍进涵的身体,他瞪大了双眼,血污浸湿他的衣衫,染满他的面容,那一刻,我知道,叔父唯一的子嗣,我也无力去保。
而烨还是拥紧我,用他的身躯去抵住背后可能的再次袭击。
我偎在他怀里,眼睛却看到了让我撕心的一幕,可,我不能恨,或者说,我无法去恨。
纨扇从我手中滑落尘地,轻静无声。
怦然响起的,是堂哥的身子如山倾倒,倒在长门败落残花的泥沙铺做的甬道上,血,很快将他周围那片染成鲜红,就如此时的夕阳残照。
只是,明天还会有夕阳余晖的照拂,而他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顺公公慌张地传太医替天烨疗伤。御林军忙碌地清走尸体,冲洗血污甬道。
周遭纷杂的一切,在我的心底突然开始安静,然后,我听到,那里深深酝升出一声无法湮没的叹息。
他松开拥着我的手,淡然却似夹着异样的情愫,缓缓道:
“传旨,宸昭仪禁足倾霁宫,贤妃一事交于皇后与德妃核审,不必记入宗正寺。”
我该欣喜吗?他信我,这道旨,再再告诉我,他是信我的。
可,为何叹息之后,心底开始有密密地抽痛……
后来,我才知道,堂哥与一起逃脱的昔日府内十名死士净身为内侍混入宫内,这一举不仅逃过通缉,亦近了君王身,伺机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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