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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筠那幅畫上是連理枝,湖面之上卻是幾隻鴛鴦,舟楫之上人影成雙。
落筆題了一句應景的詩。
而謝景尋的那張紙上,卻是三個人。除卻他自己和姜清筠,站在兩個人中間的還有一個小孩子。
已經無需多言,只一眼,姜清筠就瞬間明了他的意思。
方才壓制住的情緒,此時卻更為難捱。
「等之後南楚江山穩固了,我再帶你回一次江南。也許那時候,還會有一個小孩子跟著我們。」
自身後擁住姜清筠,謝景尋輕輕枕著她肩膀,沒敢用力,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姜清筠順勢靠著他,雙手覆在他手上,點頭應好。
這一生,她定是要和他共度白首的。
之後等到墨跡乾涸,謝景尋就把畫紙都貼到天燈的木架上粘好,姜清筠時不時在旁邊搭把手。
等到天燈做好,飄搖著匯入深沉碧空當中時,姜清筠站在庭院中,雙手合十,姿態虔誠地在許願。
謝景尋也沒打擾她,佇立在側光明正大地望著她,眼神寵溺溫存,唇角也輕勾。
片刻後,姜清筠放下手,轉而面對著謝景尋,從袖中拿出一早備好的同心扣,交到謝景尋手上。
而後她踮起腳尖,謝景尋下意識扶著她腰身,垂眸低頭。
姜清筠莞爾一笑,在他唇邊輕輕碰了一下,「謝景尋,新歲安康。」
謝景尋抱緊她,把所有回應都揉碎在唇齒之間。
片刻後他才放開她,抵著她額頭,「阿筠,新歲安康。」
年歲輾轉,唯不負你。
深宮涼寒,不止是有時不時吹過長街的穿堂風,更是因為林如暖那顆無論如何都無法焐熱的心。
如同冰天雪地里渴望日暖的人,拼盡一切謀劃,機關算盡,最後卻還是墜落到深淵之中,無法脫身。
不見天光,唯有業障纏身。
得了平元王的令,只身前往寧蘭殿的林如暖,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厚披風,腳下步履卻未敢停歇。
遠處天邊緩緩升起兩盞孔明燈,明亮至極,堪比皎月清輝。
看清楚天燈升起的方向,林如暖抓緊身上的披風,眼神淬了毒一般的狠厲。
幾乎不用多想,她就能猜出那定是姜清筠和皇上放的天燈。
他們之間有多琴瑟和鳴,她心中的恨意便有多濃烈。
原本,站在謝景尋身邊的人該是她。
若不是太上皇橫插一腳,若不是姜清筠表里不一,她如今又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想著,她腳下的步伐不由快了幾分,像是想要逃避一般。
不消片刻,站在寧蘭殿前,林如暖抬手叩了三下宮門,見開門的人是安寧郡主身邊的大宮女,她不作停頓開門見山地說道。
「王爺要回府了,不管世子在做什麼,讓他出來。就說王爺在宮門口等著他。」
初一這日謝景尋沒有奏摺要處理,便在毓秀宮陪了姜清筠一整日。
期間也只有沈之瑜來過。
初二這一日,依照著坊間的習俗,謝景尋便和姜清筠一同回了尚書府。
只不過即便是在新歲休沐時,姜清筠都能察覺都她爹爹今日與往常不同,不僅心不在焉,午膳席間還和姜清時謝景尋飲了好幾壺酒。
早在多年前,姜承文怕貪杯會耽誤正事,便很少飲酒了。即便是在宴席之上,飲罷三唄後,他也絕不會再多飲。
「娘,近日是有人和爹爹說了什麼嗎?」
午膳過後,顧氏便讓姜承文幾個人都回小院中小憩。
而姜清筠則和她在小廚房熬著醒酒湯。
顧文鳶做著醒酒湯,頭也不抬,「除夕那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