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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頓片刻後, 她還是點頭承認。
「前世我一直在宮中,只知道表哥一直在找一個人, 言語之中偶然會提及江南和玉佩。」
「幾年後表哥忽然整日消沉,時常出宮,卻都不讓陳還跟上。」
至於他為何出宮, 沒一個人知道。
那時她都已經自顧不暇, 直至不久後她離世,謝景尋都沒和任何人吐露過那人是誰。
醞釀著一道執念,壓制心底,只他一人知曉。
好半晌之後, 姜清筠才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微微哽咽。
「那之後,蕭庭言是不是被流放三千里,鎮南侯府也不復存在?」
「是,鎮南候府和姜府的男丁都流放三千里,一生不回京。」
等姜清筠徹底回神清醒之後,她已然回到毓秀宮了。
不遠處辛夷和茯苓小聲說著話,語氣甚是擔憂。
「娘娘去過燕翎宮之後就這副模樣了,一路上魂不守舍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貴妃娘娘和小姐的交情一向很好,也許只是小姐在想什麼?」
兩個人小聲說著,生怕會驚擾到姜清筠一般。
姜清筠放下扶著額頭的手,揚聲朝外面說道:「本宮無事,你們兩個先退下,之後有事我再喚你們。」
「不用去太醫院。」
辛夷和茯苓的話一下打住,兩個人面面相覷一瞬,屏退其他人後她們也跟著離開主殿,順手關上了殿門。
冬日天光透過窗欞溜進殿內,鋪灑在姜清筠身上,卻照不暖她的心。
即便已經離開燕翎宮,可沈之瑜的那些話,如同鐫刻在她心裡一樣,久久不散,更無法忘卻。
「這些是前世他有次酒醉之後提到的。」
「這一世他遇到你也變了許多,我也是在你入宮之前猜測出那人是你的。」
姜清筠側躺在床上,淚水止不住地從眼尾滑落,墜入繡枕淹沒。
蕭庭言被流放,鎮南侯府覆滅,是在她去世後的第二年。
曾經偶然陷入的夢境當中,那些光怪陸離的場景之中,江南故榭、青山塋冢還有那塊墓碑,都是謝景尋做的。
他尋了她半生,又在江南守了她半生。
姜清筠泣不成聲,從未想到剝開情深之後,前世如此殘忍。
她緊緊攥著被子,不敢開口,只任由淚水肆意,浸透繡枕。
像是哭累了一般,沒多久一陣困意忽然襲來,她闔眼,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只是意識朦朧之中,她好像聽到了謝景尋的聲音。
遙遠之中,透露著些許的不真切,令人恍惚。
而後她便感覺到有人在摸她額頭,試探著。
之後還有人給她餵水。
掙扎著睜開雙眼,映入她雙眸的便是謝景尋的容貌,擔心顯而易見。
「謝景尋……」
她開口,嗓音略微沙啞。
「我這是睡了多久?」
本該大亮的天光,此時已經被皎然月光替代,清輝一片。
謝景尋扶著她坐起身子,「兩個時辰了。」
「太醫還在殿外候著,讓他們進來替你診診脈。」
他一邊說著,一邊就準備起身去殿外,卻不想會被姜清筠一把抓住他衣袖,「謝景尋,你別走。」
柔軟之中又透露出些許脆弱,帶著些許可憐的語氣,讓人根本不忍心拒絕。
又何況此時面對著她的人是謝景尋。
見謝景尋沒動靜,姜清筠又輕輕搖動著他衣袖,抬眸望著他。
謝景尋輕嘆一聲,順從地重新坐到床側,坐在她身邊。
幾乎是在他剛坐下的瞬間,姜清筠一改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