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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歲月無情,輾轉至如今,當年不敢宣之於口的羨慕,只回贈他一份愧疚和悔恨。
來時遲遲,已是虛妄。
謝景尋安慰似的揉揉她腦袋,「別亂想,岳丈他不會有事的。」
他不是姜承文,得知真相後即便難平,但到底無法真正地感同身受。
但姜承文在朝堂多年,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並不少,謝景尋也知道,姜承文不是耽溺於過去的人。
「有岳母在他身邊,你和清時就別多擔心了。」
姜清筠順勢埋進謝景尋的懷中,雙手環抱著他的腰身,滿是依戀。
片刻之後她才悶聲說道:「你記得多提防我二叔,還有安王。」
「好,都聽你的。」
「我心裡都有數,只要你安然無恙,我就沒有後顧之憂。」
在尚書府小住了一晚後,翌日姜清筠就和謝景尋回了宮,之後還沒清閒幾日,休沐結束,謝景尋便也該照常上朝了。
除夕宴之後,這幾日光景中也沒有其他嬪妃來毓秀宮,除卻處理簡單宮務外,姜清筠仿佛又回到了初初入宮的時候,怡然自得。
可在幾日後,燕翎宮又忽然傳出沈之瑜染病臥床不起的消息,連太醫院都束手無策。
只是等姜清筠急匆匆趕到燕翎宮想要探望沈之瑜的狀況時,一進宮殿看到的卻是沈之瑜坐在庭院中,悠閒地做著蔻丹。
面色紅潤,氣色也很好,一點都沒有病重的模樣。
「之瑜,你的病……」
沈之瑜見是她來,朝她招手,讓她坐到她身邊,繼而將手邊已經做好的蔻丹遞給她。
「這是我才做好不久的蔻丹,你試試顏色如何。」
一邊說著,她一邊弄著方才完成一半的蔻丹。
「我無恙,染病的消息是我刻意放蘭翠放出去的。」
姜清筠鬆了口氣,「沒事就好,我還想著請雲川道長進宮一趟,為你看看。」
沈之瑜笑著,「只是為了日後方便脫身,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脫身?
姜清筠放下蔻丹,轉頭看向她,一瞬間她忽然想起年前,沈之瑜提到的日後想離宮一事。
難不成,她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沈之瑜讀懂她眼中的疑惑,點點頭,笑得明媚自然,「是準備離宮了,這麼多年,我也該離開了。」
前世今生,兩世的光景,她都被困在深宮禁庭當中不得解脫。
如今事情也快結束了,她也該去奔赴自己的天命了。
「那你想好離宮之後去哪裡嗎?」
以前從蘇未那裡,她也知曉了許多沈之瑜的事情。
當初一張聖旨,沈之瑜迫於太上皇和沈家,被迫入宮。蘇未還提到過,她當時,是已經有了心上人的。
如今離宮,想必她也是因為那人吧。
「已經安頓好了。」
「若是日後有機會,我還能同他一年回一次京城,好能見你。」
姜清筠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剛還想和她說的話,等到了嘴邊卻又忘記想說什麼。
她還沒反應過來沈之瑜話中的一年回京一次是何意思,下一瞬便聽到了沈之瑜問她的話。
她說:「阿筠,你也是經歷過上一世的人吧。」
中間太多蛛絲馬跡,從江南鹽商到科舉舞弊,她能提前知曉尚未發生的事,許多事情都與前世不一樣。
再有之後種種,沈之瑜便說得十分篤定。
霎時間,姜清筠腦中一片空白,只反覆迴蕩著沈之瑜的那一句話。
她沒想到沈之瑜竟然會看破這件事,直言說道。
可,沈之瑜說了一個也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