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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腳踏出屏風的那一刻,他聽見身後那人喚了聲:「政申‐‐」
那聲音很低很輕柔,如同流水似的刀鋒,能在心上劃出一道細微的口子,唯有洪政申才能感應到那血淌過皮膚時的熱度。
政申的腳跟卻因為這聲低喚而釘在地上不再往前。
就在同時,身後傳來女人詫異而懊惱的驚呼,其中一人更是不快地嬌嗔:「阿鋒!你怎麽了嘛,你不滿意我們陪你嗎?看你都那樣了,還要走嗎‐‐」
即使沒有回頭,卻已經能將那漸漸逼近的男人體溫吸入,那赤腳踩在地毯上的綿軟觸感,那已經褪到手肘的襯衫,那半解的褲扣和眼內的迷離,就連厚重得有些粗野的呼吸,都令空氣有了一陣不尋常的浮動。
就算沒有回頭,只要回憶起其中的任何一個細節,想像他正為自己而來,政申都覺得頭皮發麻,並伴有心悸手震,甚至只有頸後的皮膚暴露在外,也覺得不安得近乎麻痹。
政申在那一刻必須承認,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麽緊張過,緊張得就好像要窒息了……
下一秒鐘,一雙與他同樣健壯的胳膊從背後舒展向前,左臂從政申身側穿行而過,環抱住他強韌結實的腰身,右臂橫亘在他胸前扣住他肩膀,下巴落在政申頸側貼住他的耳垂,然後雙手就這樣緩緩地加重力道,收緊再收緊。
那過程親膩至極,卻也殘酷得如同行刑,可能是動作溫柔得讓人感覺不到肆虐,等最後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空隙,政申屏住的那口氣息才敢從對方收緊的雙臂之間緩緩釋放出來。
大概是沒有人會拒絕死在這個男人手裡吧,政申狠狠閉上眼咬住了牙關,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我們該走了……」
「這些女人剛才想試探我呢,而且我真的有了些反應,是不是很丟臉?你不會生我的氣吧,嗯?」
辰鋒竟然撒嬌似地在政申脖子上蹭了蹭,那性感的鼻音因為飽含哀求而顯得狂躁放浪。
這齣戲叫政申不知道怎麽撐下去,他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我不想跟你在這裡說。」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跟別人做愛,還不是因為你幾個星期不讓我碰。」辰鋒念著邪惡的台詞,「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會沒完沒了,可你有時候真的很冷淡。今晚,我可不可以要你?」
第七章
明知道他是在演,還演得特別肉麻噁心,但政申還是發覺這些充滿性暗示的殺傷力十足的詞,完全不像是從未接觸過同性關係的辰鋒會講的。
再發問時,聲線喑啞得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你,到底怎麽了?」
辰鋒輕巧而迷人地回答:「我啊,被她們清純的樣子騙了呢,不知道下的是什麽藥這麽厲害,連我都快擋不住了呢。」
只能說,今日才算真正見識到了辰鋒的職業技藝。政申在心裡苦笑,要是今天自己不出現在這裡,他是不是就要在這裡安然享受這活生生的美人計了。
如果不是被他抱得太緊,頭沉得沒辦法思考,他大概早就用強硬手段結束眼下這場驚心動魄的限制級表演了。
明明想要喝斥他的過分矯情,也為了及時中止自己拙劣的演技,政申不得不下最後通牒,但不知出口的聲音卻輕得猶如嘆息,更似情人間的曖昧責備:「被下藥了就清醒點,不要好像沒腦子一樣。」
辰鋒沒有再撒野,貼著政申的後背微微一震,那是他在笑,然後他鬆開肩膀上的那隻手臂扭過頭,指向那兩個已經看得呆怔了的女子,附上一個迷惑邪魅略帶情慾的神情:「他叫我回去了,你們慢慢玩。我,還是比較喜歡跟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