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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爸爸如今還在英國?&rdo;袁綺拉回話題。

&ldo;聽姍姍講前五年死了，咽喉癌!&rdo;

袁綺想想問：&ldo;你有秦姍最近的照片麼?實在沒有，秦潔的也可以。&rdo;

張根發搖頭：&ldo;秦姍倒和我合過影，用她手機拍的，我讓她去照相館洗出來把我一張，她答應著，卻遲遲沒給過我。秦潔更沒了，她有抑鬱症，見到我們都躲，更別談照相了。&rdo;

邵傑看看手錶，問袁綺還有啥問的，見她搖頭，便起身告辭，張根發熱情挽留：&ldo;難得來一趟，吃過中飯再走，我做的拌麵味道正宗。&rdo;見他倆婉拒，站在樓梯口道：&ldo;天陰我關節炎犯了，痛的要死，就不送那下樓去。&rdo;

邵傑袁綺下到一樓灶披間，林阿姨在龍頭底下拿著鋼絲球用力刷鍋子，自來水嘩啦嘩啦亂濺，看到他倆連忙關掉龍頭，手在圍裙上擦擦，笑著問：&ldo;那要走了?&rdo;袁綺笑著說是啊!

林阿姨道：&ldo;我突然想起一樁事體來，不曉對那的調查有沒有幫助?&rdo;

袁綺請她有啥儘管講出來，她認真的態度像告密者：&ldo;張根發動遷的房子在南京西路，大世界這裡，真的是寸土寸金的地方，按照戶口人頭，可以要房也可以要現金。張根發要的現金，他借把外甥女的一百多萬，就是這筆動遷款。如今他老婆同他鬧翻了，住在女兒女婿家帶小囡。女兒女婿也生氣，來也不來看看他，孤單單一個人，自己照顧自己，也作孽。就指望法官們幫伊把錢追討回來，家庭矛盾也就解決了。&rdo;

袁綺道：&ldo;我們盡力。&rdo;不再多逗留，出了灶披間，還在落雨，他們撐傘走了老遠，還聽見林阿姨在後頭道：&ldo;有空來玩啊!&rdo;

沿著弄堂出了鐵門，賣&ldo;熏拉絲&rdo;的老太太已經不在，不曉得是賣光了還是城管來過了。

邵傑站住，略沉思會兒問：&ldo;你還記得林阿姨講過，秦姍將動遷分得一套房子給了她四姨張惠美做抵押?&rdo;

袁綺立刻道：&ldo;對的，是這樣講的。但秦姍既然有ilr，理應要辦理戶籍註銷，但她非但沒辦理，還參與了老房子動遷，並且分到一套房。&rdo;

邵傑笑著看她一眼，果然是法學院的高材生，思維敏捷。他說：&ldo;這種雙重國籍有歷史遺留的原因，我去房管所和派出所一趟，你去她們租房的地方，找房東問問看可否有有價值的信息。&rdo;

兩人是不同的方向，袁綺走到大路口打車，回頭看他掃了一輛共享單車，一手打傘，一手扶著車把，搖搖晃晃地消失在雨霧中了。

第十六章 秦姍母女住處

徐匯區桂林兩村是老小區，八幾年的房子，對面是新造的樓盤，取名新桂苑，年輕挺拔的三四位保安穿統一制服立在門邊，這個門只走人不通車，進出刷卡，無卡的包括送外賣的要提供身份證，隨保安去登記信息表，十分的嚴格。

袁綺經過時朝里探望，有個巨大的噴水池，幾十層的大樓鋼筋混泥土澆鑄而成，稜角分明，奢華低調，周邊醫院商場賓館學校俱全，算是中環比較熱鬧的地段，要想有套這樣的電梯房沒個七八百萬買不起。

她在看樓，保安在看她，走過來行個禮問：&ldo;需要幫助麼?&rdo;

袁綺忙擺手，指指對面，正巧是綠燈，她橫穿斑馬線，到了桂林兩村小區門口，這裡也有保衛室，裡面坐著一位退休再就業的保安，除了有車輛要進來尋停車位，他會拉開小窗戶，吼一聲滿了，再&ldo;啪&rdo;的關閉上，繼續喝茶看手機，旁的一應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