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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升副護嘛,忙。」陶臻不緊不慢地解釋。
「媽呀,老陶,你快聽聽。」老媽笑著使勁兒拍老爸的背,「沒過門兒呢這就護上了,這就有了媳婦兒忘了娘了!」
「這話說的。」陶臻樂了。
「隨我。」老爸側坐著看電視,邊喝麵湯邊隨意點了點頭。
陶灼從老媽開啟這個話題,就無聲地加快了往嘴裡扒面的速度。
果然,他剛要放下碗要溜號,老媽就話頭一轉,衝著他語重心長地喊:「二狗啊……」
「我吃完了。」陶灼抽了張紙巾抹抹嘴,拉開凳子回房間。
「陶灼!」老媽無語,沖陶灼逃竄的背影咆哮:「給我回來,洗碗!」
「哥!」陶灼頭也不回地關了房門。
陶臻又笑著說了句什麼,客廳傳來收碗的動靜,老媽哭笑不得:「慣吧!你就慣著他!我跟你姨小時候為了多刷一次碗都能打起來……」
陶灼往床上一癱,呼出口氣,心滿意足地撓撓肚子。
第二天,陶灼一直睡到早上十點,才被安逸的電話從夢裡震出來。
約好吃飯的地點,他炸著一腦袋亂毛,晃出房間洗漱。
陶臻正換了衣服要出門,扣著襯衣袖口問陶灼:「今天有課?」
「去吃飯。」陶灼嘴裡搗著電動牙刷,口齒不清地衝著鏡子噴白沫,「爸媽呢?」
「遛狗去了,中午估計又在珍珍家吃。」陶臻說,「你自己走還是我捎你?」
「你急麼?」陶灼看著他,牙刷還在嘴裡「嗡嗡」,「不急我想先洗個澡。」
陶臻抬手腕看時間:「五分鐘。」
「三分鐘!」陶灼直接扽上浴室的門。
十點二十,兄弟倆下電梯到車庫,陶臻問了陶灼的目的地,讓他扣上安全帶。
路上陶臻接了三個電話,快年底了,他一天比一天忙,三個店屁大點事兒都要找他報告。一通電話接下來,通話時間最短的一個,反倒是陶且唯的。
「哥,」陶灼喊了一聲,無所事事地在他車裡東翻翻西拽拽,「你不想跟陶且唯結婚?」
陶臻軋著黃燈轉方向盤,邊打轉向燈邊往後視鏡里看,「嗯?」了一聲,問:「為什麼這麼問?」
「你為什麼不結婚?」陶灼反問。
「結婚得兩個人吧,」陶臻說,「不是我一個人說想結就能結的。」
陶灼聽懂了,不是陶臻不想結婚,是人家陶且唯不想結婚。
「哦。」他望向陶臻的目光中包含著憐憫,「我小陶姐看不上你。」
陶臻瞬間一臉「弟你很搞笑」的表情,騷包地捋了捋頭髮。
陶灼神色一變:「難道說她有別的……」
「閉上你的嘴。」陶臻伸手,往陶灼腦袋上抽了一巴掌,「跟這些亂七八糟的都沒關係,陶且唯現在還不想要孩子。」
陶灼「啊」了一聲,有些懂了。
「那你怎麼想?」他又問。
「我無所謂,早幾年晚幾年一樣,反正都養得起。」陶臻說,「主要是陶且唯,雖說可以先結婚,等她想要了再說,但是壓力總是無形的。」
陶灼跟陶臻對視一眼,想起昨天老媽的催婚發言,默契地點點頭。
「她一天上班就圍著那麼些病小孩轉,回家再老被催,煩都煩死了。」陶臻坦然地望著前路,「不想讓她太有壓力。」
「什麼『病小孩』,」陶灼聽得想笑,「哪有這麼說的。」
「可不都是病小孩兒麼。」陶臻也笑了。
陶灼沒再說話,這個問題有些過於現實,結婚、生小孩、丈夫與兒子、家庭與責任……都讓他覺得很遙遠。
他總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