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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宴青不是紳士,他無動於衷反而後退了一步看著她演,看她下一步能玩出什麼花來。
那女人看他非但沒上來扶,眼裡的漠然跟審視倒像一把刺刀,刺的她無地自容,像個小丑。
就好像這戲碼已經上演過無數次。
溫晴臉上的難堪很快掩去,從地上站起來放下手裡的酒杯,上前就準備去拍拍許宴青的西服,「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賠你吧。」
許宴青面色冷淡躲開她觸碰過來的手,皺起的眉骨突顯出他的不耐煩:「28萬,只穿了一次,賠14萬就行。」
許宴青打開收款碼遞到她眼前,意思很明顯,要賠就趕緊的吧。
「我……我現在沒這麼多錢,可以……」溫晴一愣猝不及防,沒想到真的要她賠。
「那就請你不要做這種讓人不適的事情。」他厲聲打斷。
許宴青不想跟她做過多的糾纏,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丟進門口的垃圾桶里,言語動作間的嫌惡不言而喻。
他痛惡他父親那樣的人,也討厭這種小把戲。
許宴青離開了,齊遠自然也不會呆在這裡,畢竟冰水確實沒什麼好喝的。
他瞥了一眼僵在原地的人,朝吧檯上的服務生道:「許宴青可不是什麼好人,轉告你們老闆林恆,下次不要什麼東西都放進來。」
也是說給溫晴聽的,她的目的太明顯。
有人從暗處出來推了一把愣住的溫晴,「發什麼呆!」
「我們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
「猶猶豫豫能幹成什麼大事!你的債務不想還了?」
溫晴僵住,她別無他法了。
新的一周,南歲禾忙著搬東西去新房子,房子裡基本設施配套齊全,其實沒什麼東西要搬,但是架不住白韻嘉買這又買那,零零散散堆了一地。
早上起來稍微收拾了一會就遲了,結果路上又堵車,磨磨蹭蹭,到攝影棚已經十點十幾分了。
男助理陳秦湊上來:「歲禾姐,今天早上要拍的內頁藝人放鴿子了,時間延到了下午。」
「臨時通知的?」
「是的。」
南歲禾從攝影包里取出相機,又拿了幾張鏡頭紙開始擦拭鏡頭,「那我們先拍其他物料吧。」
一個上午不算太忙碌,拍完後中午還順帶躺在簡便躺椅上午休了會。
下午6點30分,還是不見人影,南歲禾正準備問,從門口進來一個女孩子,「歲禾姐,跟藝人那邊溝通又臨時通知說來不了,改明天早上了。」
南歲禾點點頭沒說話,表示知道了。
結果第二天又是同樣的話術,改期延後到第三天。
南歲禾有點兒生氣,但忍著沒發作,《t-d》雖然創刊時間不長,據她了解也算是業內小有名氣的,不缺出圈的地方。而且還背靠路氏這顆大樹,合作方也還有許氏,什麼藝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放鴿子?
第三天同一時間南歲禾踏進攝影棚,大名鼎鼎的藝人沒見到,倒是見到了對接藝人的經紀人。
趾高氣昂的語氣整個攝影棚都聽的清楚:「當時我們溝通好的是攝影師ark,如果不是ark那至少也換個一樣有實力的,你們替補的是什麼南歲禾?誰知道是哪裡來的三流攝影師?」
三流攝影師?南歲禾好久沒聽過這個詞了,挺新鮮的。
「我看,你們想要的不是跟ark一樣有實力的,是一樣有名氣的吧?」她從門口走進來,嗤笑一聲。氣勢並沒有因為穿了平底鞋而少一截。
三番兩次被放鴿子,南歲禾已經是憋了一股氣了。
站在林蓉對面的藝人經紀人看向她。
林蓉對南歲禾客氣的態度讓她以為南歲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