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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于歸總的來說是一個好說話的人,她停下來回道:「打算去城外。」說話的人笑容一僵,顧明朝抿了抿唇,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一聲,他出聲忍笑說道。
「城外在這邊。」
時于歸猛地轉身,惡狠狠地盯著顧明朝,手指虛點著顧明朝,憋著氣轉身離去。顧明朝嘴角泛開一絲笑意,很快便克制住了,跟在她後面。
原本正在府中溫香軟玉的京兆府尹聽到屬下慌慌張張地跑進來,正要呵斥卻見屬下一臉驚恐地跪在地上。
「太……太……太子殿下來了。」
京兆府尹王齊猛地起身,還未說話,就看到一聲便服的太子神色冰冷地走了進來。像極當今聖人的眼睛冷冰冰地掃視著衣冠不整的王齊。
王齊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趴在那裡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時庭瑜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兩股戰戰的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長安縣大亂,王府尹倒是好興致。」
「我……屬……屬下……」
「封鎖城門。」
王齊抖得渾身肥肉都不由自主地上下顫動著,他趴在冰冷的地上,兩腿發軟,大腦一片空白,他只聽到自己的聲音虛空縹緲地響起。
「麗貴妃下令……啊!」一把劍的冰冷地貼在他的脖頸間,初冬所帶來的寒氣透過這把劍加倍地傳遞到他的大腦,冷的他打了個哆嗦,下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屋內一片死寂,京兆府尹的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太子帶來的人低眉順眼一聲不吭。
「屬下該死,一切以太子為重。」王齊能坐上這個燙手山芋的位置絕不是在任多年的政績帶來的,而是他牆頭草兩邊倒,見風使舵的功力著實令人大開眼見。他明明是麗貴妃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但是如今太子在前,馬上就會倒向太子,一點都不含糊。
「殿下欲尋何人。」王齊吩咐手下關閉城門後,腦子也很快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殿下之事豈容你置喙。」時庭瑜身後有人厲聲呵斥。王齊立馬跪拜之後立馬連聲說是,態度諂媚,舉止浮誇,之前呵斥他的人緊抿著唇,露出一絲殺意。要不說王齊能走到這個位置絕對不簡單,他幾乎是立刻感受到那人的殺意,立刻收斂了神情,站到一旁不說話。
「殿下,鄭右衛已領五隊軍府集合完畢。」太子身邊的侍衛單膝跪在門口,原本一直沉默不語,表情凝重的時庭瑜冰冷中總算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輕鬆。
「只有一點,必須完好無損帶回于歸。」時庭瑜揮了揮手,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王齊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看到眾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頓時覺得手腳冰涼。
他哆哆嗦嗦地想著,要是千秋公主真的在他的管轄區內出事,別說是屁股下的位置坐不久,便是脖子上的腦袋也呆不久了。他原本自以為只是賊人驚嚇了太子,心中惶恐卻還沉得住氣,但是事情一旦涉及到千秋公主那真的是沾一下都不得了。
「王府尹,這事我不希望傳出這個屋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時庭瑜摸著手中的玉板子,狹長上挑的眼睛斜了一眼站不起來的王齊,慢里斯條地說著,王齊臉色慘白,嘴唇不由自主地抖著,臉上的神情迷茫又充滿驚恐。
這邊被無數人尋找的時于歸正繞著那架馬車來回打轉,她搖著扇子,神情輕鬆,不遠處頭身分離的慘狀完全沒有驚嚇到她,這點倒是讓顧明朝刮目相看。
「這馬不簡單,西域良馬汗血寶馬,這輛車的主人有點來頭。」時于歸摸了摸身軀在發抖的馬,小心細緻地安撫著它,郊區的初冬樹多風大,馬也不知站了多久,一身皮毛也經不得凍。
背為虎紋龍翼骨,青海龍種骨更奇,這是品鑑一匹大宛馬的基本標準,這匹馬顯然各方面都非常優秀,大宛馬以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