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1/2 页)
可是一無所獲啊。
「好。」關綺低頭揉了揉鼻底:「我下午去看雪霏姐。」
陳槐如溫柔地看著她笑:「你也該出去玩玩了。」
探視結束,關綺忍住鼻酸看陳槐如先走。警官拿來病歷,說陳槐如心裡的病重於身體上的。關綺除了道謝和請求獄警多留意陳槐如的身體狀況,說不出別的話來。
傍晚航班抵達目的地,關綺在航站樓跟來接她的江雪霏緊緊擁抱。
江雪霏跟姐姐同窗多年,又做過同一家公司的管培生,友情深厚。姐姐出事後,她一直費心調查,給遠在美國的關綺提供諸多線索,直到耗盡心力也沒有任何收穫,她才回到父母身邊生活。
「雪霏姐,你還好嗎?」兩人許久沒見過面了,這句話偶爾在電話里問,關綺現在想聽她親口說。
江雪霏挽住關綺的胳膊:「我都三十三了,不是小姑娘了,知道怎麼把日子過好。倒是你,唉……」唯有嘆氣。
要是姐姐還活著,也已經三十三歲了。她的人生會有無限可能,關綺會努力讓她跟陳媽媽得到幸福。
「我也挺好的,除了最近好像有點走霉運,別的都挺好。」
後來她們見面,對往事閉口不談。因為談不出結果,還徒增傷心。
江雪霏把關綺當妹妹,關綺來找她,也只是想尋求慰藉和力量。
關綺待了五天,晨起去海邊跑步,傍晚坐在沙灘上看夕陽。江雪霏陪她吃一日三餐,像姐姐那般對她噓寒問暖。
這座城市四季如春,冬夜好像都是閃亮著的。遠離了北方的凜風,關綺覺得自己終於快要活過來。
臨走前一晚,兩人躺在江雪霏的臥室里,聊彼此的生活。
關綺隨口一提:「司珩回國了,現在是我上司。」
關於司珩回國的原因,江雪霏心中有無數猜測,但她按下不表。她看著關綺平靜如水的眼睛,想聽她繼續說點什麼。
關綺卻一個字也不肯多說。
江雪霏又能說什麼呢。關綺跟司珩的相識,本就是一場預謀。縱使她也付出真心,可對方未必接納成分太複雜的愛。
當初關綺在克制跟理智中斬斷這段感情,就沒有想過,有一天還會回頭。
也回不了頭。
司珩父親當年扮演的角色,造不成她的恨,卻也得不到她的尊敬。
在父子情和愛情的對抗中,司珩是最大的受害者。
「以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江雪霏是指,等所有事情平息之後。
關綺輕巧地嘆了聲氣:「你知道我的,我以前最害怕跟人交流,都上高中了還恐懼跟人通電話,所以姐姐才每周都寫信給我。以後呢,我想做一個啞巴,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我不缺錢,以後我絕不工作。回美國也好,去北歐哪個小島上也好,太陽升起後起床,太陽落山後睡覺……」
江雪霏聽不下去一個二十六歲的女孩說這樣喪氣的話,她提議:「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吧,是我以前的學弟……」
「我不想交朋友。」關綺聳肩:「我不知道該換什麼皮跟陌生人說話。」
兩人插科打諢,從日落聊到月亮高懸。
關綺偷偷吃了睡眠糖,意識模糊地打哈欠時,她對江雪霏說:「雪霏姐,最難的時候我想過悄悄殺了他們然後逃回美國,或者把他們騙到波士頓,用我朋友的槍兩槍蹦了他們。」
江雪霏聽得咬住了下唇。
「哎呀,當然是開玩笑的。」她笑得很燦爛,像甜美的魔鬼。
壞人當然得接受法律的制裁,而她會按照姐姐的期許,做一個永遠純良的女孩。
關綺回來的第一件事是去取快遞。這一年多,秦蓁送過她十幾個禮物,有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