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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玉佩放進泓的手中,說:&ldo;天子之器,重逾江山。你不信我,也得信這個。永遠永遠不會傷害你,不要怕。&rdo;
泓默默接過了玉佩,握緊在手中。
容胤就把他抱了起來。摸到身上冰涼濡濕,就把他直接抱到了寢殿隔間的浴池,放進熱水裡。泓一下了水,就迅速的沉了下去,連嘴巴鼻子都藏進了水中,只露眼睛在外面。容胤忍不住笑了,柔聲說:&ldo;脫衣服。&rdo;
他回了寢殿,就派人傳旨,把明日的召見推遲一天,又叫宮人來整理儀服。幾位侍裳女官見儀服腰帶上缺了信器,嚇得驚惶失色,容胤便冷冷斥責:&ldo;慌什麼?不要外傳,去找個差不多的配上。&rdo;
泓在浴池裡聽見了,就捏著玉佩,迎著光看了看水頭。
容胤在寢殿料理完畢,找了條鏈子,又回浴池看泓。泓已經把衣服都脫掉了,在水裡把那枚玉佩沖了又沖。容胤便半跪在池邊,把玉佩給泓掛在了脖子上,輕聲道:&ldo;別讓人看見。&rdo;
泓又沉到了水中,在水下把胸口的玉佩摸了摸。他見陛下在浴池邊上看著自己,就慢慢的湊過去,雙手搭住了池壁,輕輕巧巧的從水裡拔身而出,濕淋淋的像尾魚,鑽進了容胤的懷中。
容胤雙臂一展,就把泓抱住了,見他靦腆又畏怯的垂著眼睛,卻全然依賴的往自己懷裡縮,那一刻的心疼和憐惜難以自抑,容胤怦然心動,低了頭,輕輕的吻上泓的雙唇。
他在泓微顫的雙唇間探了探,然後一點點加深這個吻,等到泓明白過來,膽怯的用舌尖回應,容胤就更深,更徹底的侵占了他的唇舌。他緊緊摟著泓,越親越綿長,突然間就失了平衡,泓為他撐了一下沒撐住,兩人一起摔進了浴池中。
容胤從水裡冒了頭,拉著泓忍不住笑起來。泓也笑了,笑起來眉眼彎彎。容胤看著他,還是覺得心動,就和他十指交纏,在水裡又親了好久。
他們洗乾淨身體上了床,還是暖融融的抱在一起。容胤把泓壓在身下,在他肩背上親了又親,覺得心裡像被塞了一大團絨毛,非常的蓬鬆柔軟。他一邊在泓手臂上撫摸,一邊問:&ldo;到底是誰支使你過來的?親軍都尉府連我的影衛都敢差遣,膽子越來越大了。&rdo;
泓不安起來,扭頭去看容胤,輕聲說:&ldo;是我……我想見陛下。&rdo;
容胤怔了怔,猛地想起來臨行那天,泓確實試探過想一起來輔都,被自己心不在焉的駁了。天子一言九鼎,他早習慣了獨斷專行,泓這樣事事依順,他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這樣不顧泓意願,又不准他違逆,還總是不理他,泓不怕才怪。
他一直是一個人,已經滿身的銳利鋒芒,忘了怎麼和枕邊人相處。如今硬把泓拉到身邊,不知道刺痛了他多少回。
容胤又憐惜又愧疚,咬著他耳朵說:&ldo;下次……你就直接來。我見到你,心裡很高興。下午的時候書房有太多人,我就沒表現出來。&rdo;
泓輕聲問:&ldo;陛下也有高興的時候嗎?&rdo;
容胤說:&ldo;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很高興。&rdo;
泓就低下頭,親了親皇帝的指尖。
能夠近身侍奉,擁有取悅陛下的資格,他也很高興。
他們一覺睡到天亮,一起用了早膳。因為原定的召見推遲,容胤得了一天空閒,就帶著泓到宮中圍起的園林中遊玩。初秋的天氣,雖然還暖和,但楓樹都大片大片的變紅了。他們在山腳下的小溪里,撈起了一條壯碩的肥魚,雖然明知道是宮裡頭餵養的,還是清乾淨烤著吃掉了。
他們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