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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王員外聽他話里話外竟是說自家人作孽,越發惱火,「不是你害的,難不成是老子自己害的?」
說著,又是一聲大喝,刀上更添三分力氣。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江疏泉也非無名之輩,一而再再而三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挑釁,當下也動了真火。
「好好好,既然來了,這條胳膊就留下吧!」
瑩娘激動不已,「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哎那個王員外真醜……」
這家飯館的酥皮燻肉餅真的非常好吃,外酥里嫩肥而不膩,趁熱一口下去滿是咸香,鶴鳴一口氣吃了四個,又要了一大碗胡麻肉羹,驚得跑堂都呆了。
「姑娘好飯量。」
「一般一般。」鶴鳴謙虛道,一雙眼睛不離戰場,看的如痴如醉。
她曾不止一次的從各類小說和影視作品中看到有人以扇做兵器,總覺得是在瞎扯淡,沒想到今天就見到真人版。
江疏泉的動作偏輕靈,輾轉騰挪間王員外的攻擊就都落了空,也不知他按了什麼機關,扇頭突然彈出來一排尖銳的鐵刺!
正舉刀欲劈的王員外躲閃不及,胸膛上立刻多了一道從左肩協貫到右腰的傷口,鮮血淋漓皮肉翻卷,十分可怖。
江疏泉冷笑一聲,接連往前搶了十幾步,口中低喝一聲,將摺扇兇狠的朝著王員外的小腿鏟去!
如果這一下扎准了,王員外還真得留下點兒什麼。他不敢硬抗,就地來了個懶驢打滾,摺扇上那排鐵刺便穿透他身後一片衣襟,狠狠扎入地面。
就聽砰的一聲,堅硬的青石地磚轟然炸裂,碎石亂飛,正在窗邊端著茶杯看熱鬧的鶴鳴只覺手中一震,噗的一聲輕響過後,茶水就嘩啦啦流了滿手。
「哎呀臥槽好燙!」
她慌忙扔了茶杯站起身來,憑藉本能扭頭看時,那擊碎茶杯的碎石去勢不減,已然深深嵌入店內立柱,只留下一個跟茶杯如出一轍的小洞。
鶴鳴腦袋嗡的一聲,嚇出一身冷汗:
這他媽的不科學啊!
別人穿越享福,這他媽自己穿越玩兒命啊!
此時此刻,她好像終於明白了「武俠」這兩個字的含義。
正想著,就聽瑩娘帶著點兒不確定的說:「大師,有點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鶴鳴心煩意亂道,「難道還有人比王員外更丑?」
那可就太糟心了。
尼瑪的1000江湖聲望值,如果大家的武力值都跟江疏泉一樣,她憑啥揚名?憑當街嗝屁永垂不朽嗎?
話音剛落,卻聽外面忽然一陣大亂,王家的下人驚慌失措的喊道:「老爺,不好了,少爺又喘不上氣了!」
擔架上的年輕人剛才還在平靜的昏睡中,此刻卻像極了被丟上岸的魚,渾身抽搐掙扎,拼命張大著嘴巴和鼻孔喘息。
他瘋狂抓撓著自己的脖子,很快就將上面尚未癒合的傷口抓的鮮血淋漓,青筋暴起的頭臉脖子都憋成絳紫色,眼珠子也凸出來,非常嚇人。
見此情景,王員外哪裡還顧得上跟人打架,聲音發顫的撲了過去,「安兒,安兒!」
他年近半百,膝下卻只有王安這麼一個獨子,平時心肝肉似的疼愛,要星星不給月亮。奈何前不久王安忽然得了怪病,連日高燒神志不清,他急得不得了,四處求醫問藥,最後還是玉壺堂的江大夫給了個方子,好歹壓制住了。
然而就在昨日,病情好轉的王安卻忽然急轉直下,半夜接連數次喘不上氣。
王家養的供奉看不出個所以然,又不想背鍋,商議之後統一口徑說可能是吃的藥有問題。
聽了這話,王員外直接就炸了,立刻帶人來鬧事……
醫者父母心,江疏泉雖不喜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