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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该执著于上一代的恩怨,而忽略她的感受。
见到她荏弱无肋的模样,瞿牧怀的胸口再度泛起痛意,拥抱她也不是,放任她哭泣又太过残忍。
‘你总是用你的自以为是在伤害我……“她声泪俱下地说。
“对不起……”他苦涩地扯动嘴角,千言万语全都梗在喉间,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瞿牧怀感觉到他为她所建构的世界,正在一点一滴剥落。
他想服从大地潜意识的选择,将那些被强迫遗忘的记忆——从她的生命中抹去,想让她回到以前那个乐观爱笑的江映雨,却忽略了她的意愿与感受。
“瞿牧怀,我一点都不稀罕你的道歉!”她抹去眼泪,走往门口。
“你要去哪里?”“既然你不肯告诉我真相,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回我失落的记忆。”一定会有方法可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她。
她冷凉的口气令他心头一沉,微微怔住,回过神见她已经穿上鞋,激动地甩上门。
“映雨……”瞿牧怀担心她会在情绪激动下做出傻事,连忙跟了出去,见到她搭著电梯下楼。他赶忙推开逃生门,奔下楼,推开玻璃门,在骑楼下瞧见她茫然失措地伫立在街口。
“江映雨……”瞿牧怀扬声大喊,马路上闪烁的红灯和疾速的车潮阻去了他的步伐。
映雨恍恍惚惚地站在路口,听不见身后瞿牧怀的叫喊声,伤痛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感觉到一颗心几欲崩裂,木然地跟著人潮往前迈去。
倏地,一辆红灯右转的机车从巷口窜出,朝她疾驰而来,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喧闹的市街。
“啊——”她失控地放声尖叫,闪避不及,眼看就要撞上来,忽然腰间传来一股力量,她的背脊撞进瞿牧怀的怀里,两人双双跌躺在路边,瞿牧怀伸出臂膀,将她护在身下。
她全身一软,觉得晕眩,听不见他的呼喊,纷乱杂沓的影像闪过她的眼前,有两人在Lsvegas结婚的片段、夏威夷的白色沙滩、办公室内激烈的争执……这一切感觉好不真实,仿佛迷失在梦境里,醒不过来……
第7章
刺鼻的药水味漫进映雨的鼻腔,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觉得全身好疲累,好像作了一场很久很久的梦。
她想起来了……过往的记忆纷至沓来涌进她的脑海,将她结痂的伤再次撕裂开来——多讽刺,即使没了记忆,她还是没有停止过爱瞿牧怀的念头。
“映雨……”瞿牧怀坐在床沿,拨开她前额的发丝。
方才她在街上差点被冲出的机车骑士撞上,昏倒之后,他将她送进医院里,经过检查,所幸只有一些擦伤。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体贴地替她调整床垫的高度。
她环视室内一眼,看见左手腕上打著点滴,确定自己人在医院里。“我应该叫你Jerry、牧怀,还是牧大哥呢?”她声音低低地喃问。从她被哀伤覆没的眼神以及无奈的神情,瞿牧怀知道她应该是恢复记忆了。
“我们的婚姻真的无效了?”她的记忆有些凌乱,像作了一场久远的梦,感觉很恍惚。
“是。”他紧绷住下颚。
映雨恨恨地瞪著他,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情痛的泪水盈眶而落,濡湿了她的眼睫。“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结婚是我们两人共同的选择,但离婚却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
“这是对你、我最好的方式……”他平静地说,强忍住为她拭泪的冲动。她永远不会知道,在伤害她的时候,其实最痛的人是他。
他情愿独自面对过往的不堪,也要将她赶离身边,让她去寻找未来的幸福。
“是对你最好的方式,不是对我吧?”她冷冷地反驳。
瞿牧怀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