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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林星杳又給虞忱仔細剖析了一通，把虞忱對唐淮的一小部分怒氣盡數轉移到背後下黑手的那兩人身上。他這才緩和下來，恢復了往常對唐淮不冷不熱的正常樣子，並且也有了這次的任務吩咐。

這次交代給唐淮的事情，其實也是虞忱細細考慮之下的結果。

既然錢江做得謹慎，警方那裡又找不到直接證據來表明他和范林勾結，那不如從旁側入手。錢江既然能因為不能升職心生怨恨背後出手，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瞧這熟練的手段，就職數十年間必然不止幹過一次。

這麼多年間，他錢江不可能哪一次都是滴水不漏的，總歸會有些蛛絲馬跡留存。不過都盡數被時間掩埋，沒有人把它清掃出來，暴露在陽光底下而已。

只要抓到一點苗頭，他就能請律師定罪。

然後按頭把人送進局子裡，和他的好兄弟范林作伴。

思及此，虞忱神情又冷淡了幾分，眸底暗沉沉的。

唐淮被虞忱叫進來，本來還以為又是什麼跑腿的活兒，沒想到卻被分配給了這樣一份任務。

他呆了兩秒，看見虞忱頗有些不悅的神情後，回過神來，飛快地上前接過資料，連聲答應：

「虞總放心，我一定儘快完成任務，不辜負您和林副總的期待！」

虞忱聞言，從自己的思緒中走出來，眼神落在唐淮身上，「嗯」了一聲。

在唐淮快要走到門口時忽地又把人叫住。

「虞總，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把裴副總叫過來一下。」

半小時後，裴嫣推開他辦公室的大門，裊裊婷婷地走過來在他辦公桌前坐下。

「把我叫過來幹嘛？」她漫不經心地整了下姿勢，拉了拉裙子，動作大方自然，化了精緻眼妝的眼睛輕描淡寫掃了虞忱一眼，十分嫌棄地說道：「得虧你小助理來得及時，不然我可就直接走人了，有話快說。」

虞忱沒在意裴嫣的態度，只是放下手中的鋼筆，認真地問道：

「聽說你很了解錢江？能具體說說嗎？」

裴嫣原本還在欣賞自己新做的漂亮美甲，聽見虞忱說的話後頓了一下，隨即眼神從自己手指上挪開，聳聳肩。

「不了解啊，我和他又沒有什麼直接聯繫，很多事情也都是公司裡邊兒傳言，我聽說的。」她歪了歪頭，眼神有點放空，似是在回憶。「好久之前了吧，那時候時不時就能從小員工那聽說錢江咋樣咋樣，半真半假的。好像是他搶項目使手段擠掉了什麼人吧」

裴嫣一邊手勾著頭髮漫不經心一圈一圈的卷著，一邊緩緩把她知道的東西說出來。

「錢江進cy的年數比你我時間都長，當時我還年輕，聽說後還起了點好奇心，專門跑茶水間聽小員工們私底下的八卦，後來新奇勁兒過去了，也感覺錢江這人蠻噁心的就沒再注意了」

她說著說著，愈發感到這場景有點重合。琢磨半晌後才猛然發覺，頭髮都不玩了，美眸倏然睜大一圈。

「你怎麼也來問這個？」裴嫣皺皺眉，腦子快速轉了一圈，試探著問：

「因為林星杳？是出了什麼事對嗎？」

之前林星杳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只是她當時沒注意，此刻被虞忱問，場景重合才讓她反應過來。

虞忱看著她，輕輕點頭。

裴嫣預想成真，往後靠在椅背上。

她沒再刨根問底。能讓虞忱這麼大動干戈，那必然是觸及了底線，這事不小。

輕吐一口氣緩了緩心情後，裴嫣喃喃出聲。

「怪不得怪不得你平時都不關心這種事，現在卻來找我問這事其實也湊巧，要不是我當年還挺有好奇心的主動去了解了一點，不然我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