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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髒了,先穿這個吧。」
林星杳聞言懶懶抬眸,沒吭聲,任由虞忱慢慢給自己套上,在腰間系上帶子。
青年白皙的身體上痕跡斑斑,可見不久之前的激烈。給他穿衣服的男人也不例外,背後一片抓痕。
林星杳動了動肩膀,調整了一下衣服的位置,而後又撲進了虞忱懷裡,手臂勾在他脖頸間。
一副饜足又慵懶的樣子。
虞忱被他掛在身上,樂得自在,就著這個姿勢輕柔地按摩林星杳的後腰。
「渴不渴,我去給你倒杯溫水?」
自從做噩夢的時候,林星杳就出了不少汗,後來兩人鬧起來,更是連睡衣都浸濕了,他怕林星杳脫水。
思及此,虞忱放下按在林星杳後腰處的手,作勢起身。
就被林星杳一手又給按了回去。
林星杳其實也是下意識的動作,他聽見虞忱有離開的趨勢,心裡十分拒絕。腦袋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卻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不想虞忱離開自己太遠,至少現在不想。
對上虞忱投過來的疑惑目光,林星杳有點心虛。但桃花眸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虞忱,輕聲解釋:
「我腰疼,你快點回來給我揉揉。」
虞忱疑惑的目光霎時間就融化成了水,在他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就轉身出去了。
動作確實很快,若不是沒聽到聲音,林星杳都以為虞忱是跑著回來的。
接過玻璃杯,林星杳一口氣喝了半杯,又把剩下了一半盡數餵給虞忱。
隨著一聲清脆的玻璃杯放到桌子上的聲音響起,林星杳又躺回了虞忱懷裡。
虞忱盡職盡責當起了按摩工,感受著懷裡暖暖的溫度,他眸光落在懷裡人的發頂,情不自禁地問道:
「今天怎麼這麼黏人?還纏著我要,以前可不見你這樣。」
林星杳聞言,閉著眸子舒服地在他頸間蹭了兩下,反駁道:
「怕你憋死,就滿足一下你好了。」
虞忱一陣輕笑,胸腔都在震動似的,手上動作不停。
「那還真是感謝老婆體諒,我很滿意。」
林星杳仍舊是閉著眸子,微不可聞地哼了聲。
現在是凌晨,正巧是一天中最黑的那段時間。臥室里的雙層窗簾拉得緊密嚴實,窺不見外頭的一絲半點。室內沒有打開頭頂明亮的燈,只是亮著床頭兩盞,從哪裡發出兩團柔和的光暈。那光線傳到他們坐的沙發這邊時,已經被削減了許多,像是昏黃色一樣,不過倒是將氛圍勾勒的曖昧溫暖。
過了一會兒,虞忱換了只手,給林星杳揉了揉另一邊,輕輕問道:
「現在能給我說說做了什麼夢嗎?」
這個問題虞忱早就想問了,只是剛剛醒來的林星杳情緒不穩定,後來又忙著給人收拾,一忘就忘到了現在。
他挺好奇是什麼夢能讓平常冷靜的林星杳直接成了黏人精。
虞忱低低的嗓音在此刻靜謐的室內聽著尤為明顯,林星杳沉默了兩秒,悶悶回答。
「是一個很真實又奇怪,而且令人恐慌的夢。」
「夢裡的我沒有你。」
說來其實挺真實的,剛過來時他無所謂,反正在那邊沒有牽掛,怎麼樣都行。可現在,經歷了這麼多,他心裡頭住了個人,有了心心念念的牽掛後,再讓他處於那種環境中,他反而受不了了。
天天和虞忱在一起,他沒有那種感覺,也意識不到。真叫他經歷一次,儘管不是真的,也讓他體會到了虞忱在自己心裡的分量。
若真的發生了,他會很難受很難受。
幸虧是夢。
思及此,林星杳不自覺又往虞忱懷中深處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