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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建成轻笑,不意牵动了额上伤口,眼神渐渐转凉:“既然大家都来演戏,不如就演得真点!阴弘智怎么样了?”
“……属下无能,尚未抓住他的证据,而且——”
“有话便说。”
“而且,昨日突然失了踪迹。”
“失了踪迹?那你还敢来见我?”
“属下已做好万死准备。”话音刚落,只见黑巾突地大面染湿,黑衣人歪头一倒,自绝而亡。
与此同时,另一名黑衣人影子般飘了进来,朝建成一躬,扛了尸体便要走。
“慢着。”建成手略抬一抬,看也未看这一死一活两人,只道:“他怕已察觉出是计中之计——我写个条,你去传给樱。”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元吉一进门,啪,手一扬,马鞭当场将厅中人高的花瓶抽得粉碎。
杨媚老远就听见院中人仰马翻及惊叫哎哟声,想必这位主子爷又发火了。
静坐妆台前,青铜镜里的女子嘴角微抿,似笑非笑。
厅中噼里啪啦不断,吓得立在一旁的侍女眉头一个劲的跳。
好半天终于安静下来,一会儿元吉大嚷:“他奶奶个娘!人呢,都死哪边去了?”
杨媚这才起身,示意侍女沏上茶,掀帘走了出去。
原本光彩奢华的大厅,此刻只能以“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墙壁上数不清的鞭痕杂乱交错,灰屑满天,摆设无一完整。
元吉坐在一堆狼藉之中,听见脚步声抬头,快溜出口的脏话咽了下去:“你?”
粗声粗气,却已是他此刻最好的语气。
杨媚端来茶,倾身送到他手边,然后也不管断椅尖角,在一旁坐下:“受气了?”
元吉哼哼:“父皇把我叫过去,说什么尔桥二人招认是受了阴弘智唆使告发大哥谋反的,又说阴弘智在我手下做事——鬼知道那厮在我手下当的什么差?底下人那么多,早哪儿记得他是谁!然后我让人去找那姓阴的来当面对局,岂料姓阴的跑不见人影了——真是气死我也!”
“那怎么办?阴弘智是你手下,你就认了?”
“怎么可能!用脚想我也不可能指使人去告发大哥嘛!不过媚儿,你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杨媚声色不动:“怎么?”
“你昨日不是戏语,万一哪天父皇疑心起我来,该怎么回答?我今天就说拉,要疑心也该先疑心秦王去,他长年在外带兵,为所欲为,骄狂得过了头!现今大哥被关,我又莫名其妙的成了冤大头,说不定还全是他暗地里搞的鬼呢!”
“圣上怎么说?”
“他当然说没证据的事不能乱猜。你说,父皇会不会也把我禁起来?”
杨媚摇头:“不会。既放你回来,自说明他心中另有盘算。”
“父皇看来还满信任我的。”
杨媚暗地里翻白眼,皇上恐怕一开始,就压根儿没相信这事会是你做的吧!
宫女在后面摇着桔黄的羽扇。
李渊落下一子,目光柔和地端详着世民:“几个兄弟姊妹中,数你长得最像你娘。”
世民伸入棋盒中的手顿一顿,没有回答。
李渊感慨着:“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想起你出生那日,仿佛就在昨个。”
世民细细察他神色:“父皇记性真好。”
李渊呵呵一笑:“那是隋开皇十八年冬天,你母亲连日睡不安稳,朕陪了她一阵,总算安抚住,就自己先回书房伏案歇会儿。突然天空浓云翻滚,一道白光劈到地头,‘呼’地显出一条龙形,半中一个茫茫的声音道;‘年过二十,必济世安民!’朕正欲追随细问,又听大叫:‘夫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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