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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完全投入到赌博之中,这一瞬间彻底暴露了他没有修养没有家教的赌徒原形。他的本性也许只有在战场与赌场上才能完*露出来。
紫媚也在下注。她是个不温不火的赌徒,始终沉默着。当输了钱时也表现得有些颓丧,赌博在她的眼里好像并没多大的刺激,不如当日骂我时过瘾。她赌一阵抽一阵烟,好像在香烟上报仇就能取得输钱后的心理平衡。在我淡漠的记忆中她赌博从来就没有赢过。
我把一叠钱放到她的面前,她看了看我说:
“你也该赌一把,碰碰运气。”
我挑起眉毛说:
“不,看着你赌我的心里就很高兴。”
于是她又一声不响地赌了起来。
我在人群中寻找着一点红,一定是她把紫媚和别的姐妹拉进这个环境中的。从她的衣着打扮上来看,很显然一点红并不是靠在婵娟阁赚小费混日子的。她也许就是淳妤说的日本女间谍,她是靠野原一郎在中国的大肆掠夺来津贴她的。但她的举止言谈又不太像一个坏人。
前半夜紫媚输了个落花流水,最后不得不奄奄一息地躺到沙发上。她几乎把姐妹们的钱全部送进日本军官的腰包。她如一个入世不深的孩子,满脸的无奈与失落。
下半夜一点红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她疯狂地下着赌注,吸着香烟,尖利地哮叫着,甚至上日军军官的脸上指指打打。她的眼里好像根本没有我和紫媚等人。在日本军官欢闹的环境中,她总是欢闹的顶峰,煽动着别人,活跃着整个赌场。谁往后退,他就鼓动谁向前。她的出现使刚要灰冷的情绪立即又火热起来。
我感觉到一点红近来越来越疯狂,甚至在某种场合之中多了些低级趣味的动作。这种感觉让我对她更加猜疑,她肯定就是日本的特使。偶然在人少的时候我也能听到她倦怠的长叹。可是人越多她越豪爽,而且说话*,花钱糊涂,一有就花,从不想将来。她的举动有一种反叛和我行我素的意味。她是一位出色的*,她在众多的*人群中,开着长久不谢的花朵,就像一盏明媚的汽灯,许多狂蜂浪蝶在她的周围纠缠不休。
她又像狼群中的狐狸,让恶狼在各种刺激上寻求着欲望的满足,不觉中伤失着内力,直至使它们再无吃人之力。玩到最后,狐狸用智力把狼调戏得死去活来,再下手扼杀。在我的面前这是一场把戏,她的目的是深邃而迷离的,可以令任何人头晕目眩。
今夜,她谄媚的身躯妖艳、美丽、矫健、轻盈。她可以和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对赌,一个又一个的日军军官败下阵来。她得意时越发潇洒漂亮,高叫低吟,挥洒自如。大把地收着银币和钞票,口袋里已经塞得鼓囊囊的,很滑稽。
钟表的指针马上就跑到一点了,我有些沉不住气了。我的心头浮起了焦虑。幸亏野原一郎和一点红杀得不知死活,不然他会觉察出什么的。
紫媚又爬了起来,钻入人群,她满脸的喜悦。一点红的胜利使她的神态闪出复仇者的得意。一点红也不理她只管和日军军官对赌。
一点红今夜的表现很让我吃惊,她确实很有一套,我由衷地佩服。因为她是我的敌人,她的厉害让我提高了自己的警觉:我的对手是一只会杀人的狐狸。刚刚几天,她已经完全变了,是什么样的生活引导着她?她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是要将八路军赶尽杀绝吗?紫媚是不是她的同伙?假如是我又该怎么办?
但不管她俩是不是妖蛾子,眼下,对我都无大碍。我必须尽快地去执行我的任务。当侍者送来西瓜的时候,我遛了出来。军营里到处都是站岗的宪兵,我学着日本女人的样子,鬼鬼祟祟地摸索着,嘴里默默地念叨着:
“第六条巷子的第六个大门前,槐树下。”
三三两两的日本宪兵来回走动,营房里时有日本人歌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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