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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轉頭憋著笑。有對比才有快樂,她只要做一回聽眾,安靜地聽趙禎吐苦水就好,包拯這些大臣則要面對就此引發的雞飛狗鬧,誰慘誰知道。
不過,言不周也就是偷著樂,她還記得來到自己的主要任務。看過胡瑋的屍體後,將他常去的地方都走一遍,探查有無可疑氣息的殘留。
&ldo;確定了,陸家與藥鋪都沒有問題,而胡瑋本人是已經被古怪的氣息所浸透。他服用的毒物沾著異植的氣息,臟器、軀幹亦是如此。
都說製毒者難免沾毒,胡瑋的情況也相差無幾。六年前,他在藥田裡造了問藥軒,研究異植六年,他不正常也很正常。&rdo;
停屍房內,公孫策對胡瑋進行了二次徹底解剖,如果說古怪氣息看不見摸不著無法有利論證,那麼開顱後的異象則更直觀地說明問題。
&ldo;活人的腦子是粉色的,死後沒有了活血流動,人腦變成了灰色。但是,胡瑋的大腦是黑色的,我還從中取出了一根類似細針的物體。&rdo;
瓷盤裡靜靜躺著一根長約中指的陣狀物,它非銀非金非鐵非木。
從公孫策開顱的經過來看,胡瑋腦袋外無傷痕,這根針狀物不知怎麼進入他的腦袋。胡瑋腦中扎著一根針,居然還能照常吃喝拉撒睡,是真的很古怪。
&ldo;這東西不對。&rdo;言不周無法推測它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但非常確定上面有妖氣殘餘,&ldo;它必是來自於妖怪。&rdo;
具體是哪一種妖怪尚無推論,必須要有更多的線索。
從胡瑋過往的生活軌跡分析,他在汴京城內的活動範圍很固定,這些被徹查的地方沒有更多的蛛絲馬跡。必須好擴大調查範圍,去查一查胡瑋所謂一年兩次為期兩個月的義診,他到底都去了汴京周邊的那些地方。
陸佩蘭還算沒徹底兩耳不聞窗外事,她努力回憶著胡瑋義診所去過的地方。
過往十年,夫妻兩人之間一直都很和睦,儘管如今事實放在眼前,胡瑋身上有許多弄不清的秘密,但陸佩蘭堅持認為胡瑋沒有完全欺騙她,正似過去胡瑋每次外出義診都會給她帶回當地特色小物。
言不周死馬當活馬醫,依照這些禮物的出處,去走一遍胡瑋可能進行過義診之地,說不準某一處正是他的秘密試藥地。
這一回,她駕著新到手沒多久的定製馬車,揣著兩顆棋子妖,來一次開封周邊行。
&l;如果展昭在就好了,可惜,他去江南找孫長喜兩位叔父追查舊事了。&r;
言不周遺憾於江湖經驗豐富的展昭不在身邊,這個年代可沒只能智能導航,地圖繪製更無詳細的標準比例尺,行路難不是一句無病呻吟的瞎話。是將包拯與公孫策友情贊助的兩份京畿路輿圖收好,準備山林土路自己闖一番。
還沒出安肅門,馬車被攔下來,面前一道略微尖細的男聲,&ldo;等一等。言合是吧?調頭向東南走,跟我走一趟。&rdo;
言不周打量著眼前的中年男人,他身著著的絳紅色綢緞衣服,並未太過收斂一絲傲氣凌人。
別管來者傲不傲,為什麼她每次要出城,總遇到有人攔堵的情況?難道是汴京城成精了,愛她愛得深沉,這是不捨得她離開的表現?
開個玩笑。
言不周揣測著來者身份,想到了一種可能,&ldo;閣下是郭司監?&rdo;
郭槐微微點了點頭,給了一個算你好眼神的表情,&ldo;那你該知道是誰要見你。隨我入宮,別讓娘娘久等了。&rdo;
劉娥要見她做什麼?興師問罪?
言不周難免心虛,摸不準是趙禎連帶來的麻煩,還是她曾經將寶珠變黃一事被發現了。
郭槐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