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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之前猜錯了。
嚴拓送去的應該不是同性戀戒斷訓練營,而是網癮戒斷訓練營才對。
當天下午程延林4點就準時把人帶走了,美名其曰要遵守勞動法規定,並勸告張樂回頭是岸,不要在骯髒的資本主義道路上越走越遠。
張樂哪敢說什麼,委屈地捏著衣角送走這兩尊大佛。
回家後,嚴拓說明天還想去。
程延林說行,完全沒察覺自己的周末已經全搭給嚴拓了。
每周準時準點上班,讓嚴拓的病情有了很大改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始接觸了社會和人,他的表情不再那麼陰鬱。
他還是不和其他人說話,張樂也好,員工也好,客人也好,誰都沒辦法能讓嚴拓開口對他們講話,但還是有些改變的,至少張樂說話的時候,他開始用點頭來回應了。
張樂很興奮,雖然不知道自己興奮什麼,但總覺得這是件了不起的大事,轉身跟程延林炫耀,說剛剛他叫嚴拓吃飯,嚴拓沖他點頭了!
「哦,恭喜。」程延林說。
張樂一腔熱血被澆了冷水,又想起嚴拓對著程延林的那股黏糊勁,比起來點下頭又算得了什麼,於是冷靜下來。
聽聞程延林犧牲自己的時間,樂此不疲地帶著鄰居家兒子來玩打工遊戲,李洪也來參觀了。
他和張樂湊在一旁嘰嘰喳喳,把嚴拓的身世猜測了個遍,就是不敢去問程延林。
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嚴拓應該有個非常漂亮的姐姐,程延林在泡他,所以才連帶著對小舅子這麼殷勤。
越想他倆越覺得是這麼回事,於是派出張樂去找嚴拓打探軍情,問他是不是有個姐姐。
嚴拓搖頭。
張樂不信,又問他妹妹呢。
嚴拓有個表妹,正在上大學,以前和他關係很好,所以他點了下頭。
程延林真是個牲口啊。
張樂和李洪不約而同地想。
嚴拓才多大!張樂身為他的老闆,自然看過他的身份證,也就才剛剛大學畢業2、3年。
他妹肯定比他小,程延林這個畜生竟然就已經盯上了。
當天下午他倆一直用詭異的眼神盯著程延林,程延林被看得渾身不舒服,總覺得手癢,估計得揍他們一頓才能好。
晚上嚴媽做了一桌非常隆重的菜,甚至還開了瓶酒,舉著酒杯語無倫次地對程延林說感謝。
她說嚴拓不容易,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她逼的。又說如果當初嚴拓沒活下來,她也不活了,要跟著一起死。最後她抓著程延林的手,發自肺腑地說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才好,如果不是他拓拓不會好得這麼快。
她一邊說一邊哭,酒還沒喝,人就已經先亂了。
程延林耐心地聽著她沒有邏輯的長篇大論,偷空去看嚴拓,發現這小子正夾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臉被撐得鼓起來。
他沒忍住笑起來。
嚴媽把程延林當做救世主,不僅拯救了嚴拓,也救了他們全家。
可同時她又惴惴不安,生怕哪天程延林覺得煩了,就再也不來了。
她依舊每天盯著嚴拓吃藥,每周帶他去看醫生,醫生說程延林的存在安撫了嚴拓,就像有病人會極度依賴一些玩具或者物品,類似精神寄託,程延林對嚴拓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但相比沒有生命的物品,程延林存在不穩定性,如果哪天他不再願意承擔嚴拓的情感需求,嚴拓的病情可能會因此加重。
嚴媽心驚膽戰地回了家,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她每周固定給程延林轉錢,可程延林並不收,就像他一開始說的,他並不缺錢。
他來陪嚴拓就是給自己生活找個樂子,可一旦他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