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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近一看不就是两个乞丐。
只不过一人走得急切、满头大汗,身后的那人则轻扬蒲扇悠哉悠哉,口中哼著不成调的渔家小唱,气定神闲不见匆忙。
有无习武的差别在于内功修为,尽管轻功盖世苦无内力辅助,使久了也会筋疲力尽、气喘如牛,两脚重如铅石迈不开。
“小兵妹妹渴不渴,大哥为你取水来饮如何?”这世上美好的事怎么这么多,害他忧虑得嘴角含笑。
走不动了吧,任性的丫头。
石冰姬头也不回的一拭香汗。“天山之泉,龙井之水,你快去快回。”
失笑的一扬破扇,连祈风走得轻快靠近她身侧。“天山在百里之外,龙井位于关外,你叫我上哪里乞得难求好水?”
一听便知是刁难之词。
“没本事就少开口,省得自曝其短。”她像赶马蝇似挥开眼前刺眼的笑脸。
不公平,不公平,为何她走出一身汗而他清清爽爽不见半丝疲相?论起轻功,无人能及得上冰晶宫的幻星七虚步,他是怎么办到的?
当年因求好心切伤了筋脉,因此她失去学武的机会,每每一催动内力便绞痛五脏六腑,不忍她身受折磨爹便毁去她一身功夫,仅传授以逃生为上的绝妙轻功。
虽然之后她曾经数度企图恢复昔日功夫,但是受了创的身体硬是不肯配合,再加上爹娘特意以独门点穴法封住她任督二脉,想习武已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她不断的使坏、捣乱,希望爹娘能收回好意、还她原本的武功,结果他们乾脆眼不见为净的弄了艘船云游四海去,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她只好改烦面丑心恶的无情大哥,而他做得更绝,直接打算让她嫁人,免得冰晶宫不保。
她恨透了武功好的江湖人士,现在她唯一堪称无双的轻功也轻易让他掠美,要她有好脸色比登天还难,而且他还想……
“你的炭粉快掉光了,洗把脸透透气吧!”连祈风好心地递上方帕要为她“擦汗”。
实则是藉机要一觑她本来丽色。
就是这个令人痛恨的原因,他识破了她的伪装。“我天生肤色暗沉,你看错了。”
“唉!走遍大江南北,我还是第一次瞧见人的汗珠是黑色。”他接住一滴汗送到她眼前轻喟。
“我与众不同不行吗?算你长了见识。”石冰姬绝口不承认明摆著的事实。
臭冉静,跟她说炭粉不保险,要她加几滴炭油偏是不肯,说是取之不易不该浪费,等她下回出宫才要用,结果害她出丑了。
那个小气鬼最好寒毒攻心一命呜呼,她好坐收渔人之利,收刮其精心调制的各种奇毒怪方,来日不用老是和她窝在药房东配西配,配出连自己都解不了的毒中之毒。
“是是是,妹子的体质异于常人,汗一排就成了粉人儿。”他取笑地一划她额前那片污渍。
小美人的容貌逐渐显现,她大概不晓得炭粉已遮不住她惊人美貌。
美人如秋水之姿,春染之色,桃李之艳难沾灵气,夏阳之酡嫩绯了双颊,只怕水中清荷也羞怯,荷瓣一阖沉入水底。
至于肤似冬雪嘛!他正一一的谨慎拭垢,所见幼白如梅不与霜雪争宠,独占枝头一翦寒呀!
“连祈风,你见不得我比你逍遥吗?”他分明是故意作弄她。
他轻笑地点去她鼻头芝麻大小的粉炭。“你不叫我连哥哥了?”
“抬举的话别听太多,小心腹胀肠破。”没药医。
“小兵妹妹……”
“我说过别叫我妹妹。”一瞧见他促狭的眼神,石冰姬连忙补上一句。“还有妹子。”
“那我该唤你什么,小兵还是兵儿?”直觉地他认为“兵”字应该是“冰”,这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