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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進。&rdo;

隔著一扇門，傳來祁崎的聲音。

胡塗推開門，看到男人正面對電腦忙碌著。現在的天黑得比較早，辦公室里還沒來得及開燈，一片昏暗，只有祁崎的臉被電腦屏幕的光照亮了半邊，愈發顯得深沉冷峻。

胡塗問：&ldo;要開燈嗎?&rdo;

祁崎反應過來：&ldo;好的，麻煩了。&rdo;

胡塗打開門旁邊的開關，日光燈閃了兩下，全開了。

祁崎在筆記本後抬頭，看向他：&ldo;還不下班?什麼事。&rdo;

胡塗走近桌子，兩隻手很輕地撐住邊沿，嘗試著開口：&ldo;祁總，我……想離職。&rdo;

祁崎看著他，沒有多少情緒起伏。他嘆氣，暫時放下工作，倒在椅背上，有些疲憊地捏捏睛明穴：&ldo;給個理由吧，不合適之類的就不用說了，沒有誰天生合適做某一職位。&rdo;

胡塗點點頭，實話實說：&ldo;我今天去面試雜誌社的時尚編輯了，覺得從事跟文字相關的工作，才是自己想要的。&rdo;

&ldo;什麼雜誌社?&rdo;

&ldo;麗人。&rdo;

祁崎歪了下腦袋，沒聽過，也就沒放在心上。

他問：&ldo;你想清楚了?&rdo;

&ldo;嗯!&rdo;

胡塗猛力點頭。

既然是他自己想要的，祁崎就沒理由阻攔了。

他朝胡塗擺擺手，重新面對電腦：&ldo;明天去辦離職吧。&rdo;

&ldo;那交接的事……&rdo;

&ldo;交給章揚，他比較有經驗。&rdo;

胡塗還想說點什麼，但祁崎明顯不願對話的樣子令他打住。

微微鞠躬：&ldo;很感謝這段時間的照顧。&rdo;

祁崎沒再說話。

走出辦公室後，胡塗看著滿桌子的工作文件，忽然有些傷感。雖然跟祁崎共事有點壓力，但這半年來經歷的事情卻充滿意義，他也因為加入維納而交到了不少朋友，總而言之，這波不虧。

從儲物櫃裡拿出一個紙箱，一點點收拾自己的物品。

快收拾完時，桌上的內線電話響了。

胡塗看都沒看就接起：&ldo;餵?&rdo;

另一邊沒有聲音，只有平穩的呼吸。

胡塗奇怪，看了眼號碼顯示，發現是來自總裁的電話線。

&ldo;……祁總?&rdo;

祁崎隔著一扇門，在電話中問他：&ldo;你知道我喜歡你吧?&rdo;

胡塗心中一跳，紅著臉看向隔間的門，此刻祁崎就坐在裡面，但具體什麼情況他一無所知。

不過這樣也好，省去了當面聊起這種話題的尷尬。

胡塗支支吾吾道：&ldo;是的，大概知道……不是非常確定。&rdo;

祁崎：&ldo;明白了，走的時候記得關燈。&rdo;

電話掛斷，胡塗抿緊嘴唇，盯著電話看了半晌才放下。

抱起紙盒走向門口，裡面東西不多，都是文具、杯子和小電風扇之類的東西。

最後回頭看了眼辦公室，胡塗抬手摸到牆上的開關，一齊按下。

室內陷入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束了，非常解脫。

☆、和宿敵在一起了

十一月的夜晚, 風吹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