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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老态龙钟、貌不惊人的家婆,才是无比高大和坚强的女人!比传记传闻中的都强!而祖父不仅自己照顾两个弟弟,也逼着自己的子孙不能遗忘这份恩德,绝对有道理的!
“爹,您的意思,孩儿完全能明白了。小元元……”是为了大姐从才被陷害了,不过这件事没有必要跟父亲说,高守礼咬咬牙,“我是高家这一代的长房长孙,有责任和义务教导所有的弟弟妹妹。别说她不是,就算她是,我也会替她承担!”
“好孩子,你真的长大了!”
高祈瑞感慨的拍了下长子的肩膀,父子两个一起去了内堂。房氏带了高静媛来向翁氏“谢罪”。其实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高静娟的不幸,跟高静媛半点不相干。婚事是翁氏和高祈恩定下来的,抢走新娘子的是武敏郡王,决心杀死所有高家陪嫁的是梁汝真,而要跟高家挑起战端的是梁大夫人……
可惜,该死的龚明道长,空口白牙说了不负责任的话,使得翁氏跟房氏的心理存了点芥蒂。房氏为了打消翁氏心里的不舒服,主动登门,甚至为了表达诚意,屈膝跪了跪。
翁氏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见房氏紧紧拉着女儿的手,一脸害怕失去的模样,最能理解儿女揪心的痛苦。急忙拉起房氏,妯娌两人相对流泪,说了不少的知心话。
“那位道长不知什么来路,张口就说元元,恐怕是梁家招来的。”
“这个,倒不是……”房氏脸上有些尴尬,“乘船通河码头遇到的,还多亏他示警,让我们从船底被凿穿小洞的船只上提前下来。不然,趁夜半的时候把塞子拔下,船什么时候沉的都不清楚。”
“什么,这么说来,他还是救命恩人了?那他为何要陷害元元?”
“不知。但是他行为怪异、行踪成谜,这段时间并不居住在高家坡。梁家有没有联系过他,说不准。我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欺侮元元呢!”
……
这个问题,除了龚明自己,还有一个人非常清楚——高祈恩。
夜晚,他到了堂兄高祈瑞的书房,避开下人,忧心忡忡的说,“龚明是玉清道上了度牒的道人,他还是上任掌教扬善的弟子,也是现任掌教晦明的师兄。据说根骨、修为、悟性、运气都远远不如,所以被打发出来红尘嬉戏,用另一种修行方式。”
高祈瑞对玉清道并不关注,“今日弟妹来过,说起这个龚明曾经是你的救命恩人?既然有这份情面,他何以要为难我们高家呢?可否让他改口,不然坏了元元一辈子名声!”
高祈恩摇头,“有这个名声只怕还好些!刘家不嫌弃也就无妨。”
“怎么回事?”
高祈恩深深吸一口气,“兄长可知道玉清道因何而衰败下来?”
“广治先皇对道人极度不喜。”
“……也没错。可广治先皇为什么对玉清道的道人不满?”不用回答,高祈恩就自己快速的回答,“因为景炎帝宠幸凌贵妃长达四十年!
凌贵妃出身农间,本是一普通民女,因为被玉清道的掌教赏识,带入宫中,得以跟尚未太子的景炎帝相识。景炎帝为了她,背起太宗立下的‘非安家女不得为皇后’的誓言,还驱散六宫妃嫔,终其一生只宠爱凌贵妃一人。景炎帝原本雄才伟略,可为一代英主。却为了一个女人与八大世家交恶,所下政令无人实施,后来自暴自弃,以酒池肉林为乐。在位四十年,把偌大的内库都搬空了。以至于广治先皇登基,内库居然付不出大典的费用,还得向安家借贷……深以为耻。”
高祈瑞脸上没有异色,接下去说,“所以广治先皇和德祐陛下都以竭力打压玉清道。只是玉清道影响太广泛了,一时半会无法连根拔起。这些我都知道,恩弟,你到底想说什么?”
高祈恩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