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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合十在胸前結印,直到心裡的波瀾煙消雲散,他才睜開雙眼。
「那我又會成為誰的影子?夜無書?還是——何垂衣?」
直到看見武帝臉色一變,他心裡才好受一些。
「武弟,我好像還未提醒過你,你的毒雖沒有解藥,卻還有辦法解開。」
武帝一動不動地抿著唇,沒有其他反應。
「你就不好奇?」善業揚眉笑道。
武帝仍然不為所動,善業便自顧自地說:「能解你的毒的人,是這世間唯一的一個人。」
他莞爾一笑,繼續道:「也是巫蠱族最後的族人。」
說完,他心滿意足地看著武帝繃起的下巴,轉身優哉游哉地離開了房間。
武帝垂首,用手撫向眼睛,這個動作僵持了許久,才自嘲地笑了一聲,嗟嘆道:「那又如何?」
感受著臉上的餘暉,他憑著感覺,將頭仰向窗戶,這時,一道敲門聲響起,武帝怔了怔,「進……」
「王爺,檀越將軍讓人來報信了。」
貴京王推門的手愣了一瞬,眼神往門內瞟了一眼,「這邊說。」
「就這麼說。」武帝出聲阻止了貴京王的行動。
「是。」貴京王幾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
「據信中說,何公公與納銀犯人鍾小石從雪竹鎮中逃脫,至今不知所蹤;陰風寨大當家獨自闖入我軍包圍圈,身中數刀傷勢致命,卻憑藉一身絕無僅有的輕功從檀越將軍手下遁逃。不過他傷勢太重血流不止,沿途都有痕跡,檀越將軍正在親自帶人追捕,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將他捉拿歸案。」
貴京王點了點頭,「讓檀越繼續追捕,何公公兩人也不能放過。」
外面沉默了片刻,報信的人問:「那是否生死不論?」
房間內武帝沒有說話,貴京王卻瞭然於心,苦笑道:「只能活捉。」
「是,屬下告退。」
片刻後,貴京王推門而入,武帝還是方才的動作,一動不動地坐在榻上,神情平淡至極。
「皇上。」
「你做得很好。」
貴京王半跪在榻邊,垂首恭敬地說:「皇上請暫時在永全寺修養,您受傷的消息絕不能被別人知道。另外,臣不久前已經收到夜將軍的消息,他要從南方趕回來,信中還提到……巫蠱族後人是否已死?」
——
漠小阡帶著昏迷不醒的何垂衣沒時間與漠江等人會合,在當日就馬不停蹄地趕往南方,好在陰風寨情報網十分廣泛強大,他們已經知道了夜無書的行蹤,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夜無書怎麼才肯交出解藥。
漠小阡騎馬走在前面,神色有些暗沉,身後一人御馬追上他,疑惑地問:「鍾小石為何不跟我們走?他難道不怕被朝廷的人抓住嗎?」
「管他的,他愛怎麼著就怎麼著,他的死活我也管不著。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都不知道這毒危害,要是來不及了,我回去該怎麼和大哥交待。」
「……」
「漠小阡,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啊!」漠小阡苦惱地嚎叫一聲,「大哥怎麼偏偏對這個男人這麼上心!不管了,先從夜無書手裡拿到解藥再說。」
與此同時,在南方的一座城池裡,一位穿著常服手持銀槍的男人走進客棧。
他臉上稜角分明,眼神犀利有神,渾然是一副莊嚴正直的模樣,與他擦肩而過的姑娘猛然回頭,那一瞬間亮起的眼神像極了璀璨的星辰。
原來驚鴻一瞥是這樣的感覺。
姑娘輕輕抬起的腿忘了放下,身體卻向前傾著,眼看就要跌向地面,一把銀槍橫空出世,擋住姑娘的腰身,輕而易舉地將她身體扶平。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