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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抬眸看着从容紫胀着脸站在那儿,胸脯因为生气而一鼓一鼓的,忽然她吃不住劲,“砰”地一声又坐回了椅上,原本紫胀着的脸立刻又变得血红。胤禛移开目光,悠悠道:“就算不知者不罪,单只偷盗宫中财物……”
“我说过这是我的东西。”
胤禛没有搭理她,继续道:“也够治你个偷盗之罪,何况你真不知道这是哪儿吗?即使先前不知,方才福喜也同你说了,这里是紫禁城,你还敢弄坏我书房里的东西,这东西又是皇阿玛赏我的,你说你还不是得个死罪?”
从容低头看看地上的碎片,抬头再看看胤禛,突然她回头瞪一眼福喜道:“你告诉过我这儿是皇宫了么,我怎么没听见?”福喜本要辩驳,可看见从容那眼神后愣是张开嘴没出声。从容见他不言语,立马就道:“你看,不说话就说明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就别治我的罪了。”
胤禛见她一副涎皮涎脸的模样,忽然就动了个念头,他取过纸笔,写了几句话后交于福喜道:“带着她和这个去找察尔哈,他是护军统领,看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护军统领?从容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纸上所写,不过她看着胤禛一脸阴沉的表情也知道不好,“你……你把我送过去,我掉脑袋……你就高兴了么?”从容一脸的欲哭无泪,胤禛见她终于露出怯意,心里不禁有些得意起来,“嗯,我高兴!”
从容彻底傻眼,胤禛则轻快道:“福喜,还不快带她过去。”福喜“嗻”了一声,上前去松从容的绑绳,从容看他们真要将自己送去治罪,心里憋着的一股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什么冷面王,就是个瑕疵必报的小魔王,“哼,我要真掉了脑袋,你也别想好受,到时我变成鬼也要缠着你,天天扯你头发痛死……呜呜。”
福喜不敢大意,慌忙往从容嘴里塞了一团布后就将她连拖带拽地带了出去。等从容再次能开口时,她已身处在一间窄小无窗的屋内,屋中杂乱地堆着不少损坏的家具器皿,看样子像是间杂物房。福喜丢下她后就径自点燃了一支蜡烛,昏昏灯火下,那些缺胳膊少腿的物事顷刻间变得有些诡异,这让本就觉得夜冷刺骨的从容越发打起了哆嗦,而令从容脸上失了最后一点血色的,是福喜的举动。
福喜倒腾许久,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把剃刀,映着烛火照了照后,他用手抹一抹,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向从容走近,“疯丫头,你也别闹了,乖乖把头抬起来,我手脚利索,你也不会受……”还没等最后的“罪”字出口,从容已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胤禛静静地坐在书案边,地上的碎片已令小太监轻扫干净,不过他心里清楚,过不了几日皇阿玛就会知道他赏他的东西给弄坏了;皇阿玛还会知道,他性子差、脾气坏,是头一等刁钻古怪、难于管教的孩子。
胤禛蹙了蹙眉,闷闷地抬起头仰望天边月色:皇额娘,我真的是性子差,难以管教么?可您从前总抚着我的头说我是天底下最乖的乖孩子啊。想起往事,胤禛心里泛起几分酸涩,他垂下眼帘,怔怔出了会神后,眼光落在了从容的那只布包上。
胤禛解开抽绳,从那只布袋中取出个水瓶,看了看后他抿紧了唇角。这丫头满嘴的胡言,说什么这是她家乡带过来的水瓶,水瓶他是见过不少,可从没见过这样通透见物、却又一按就瘪的瓶子,不知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胤禛琢磨许久,又拿出了那只长方形的手机,她说这是她随身带的镜子,可这镜子也是他从所未见的,难道是西洋物?胤禛对着手机照了照后从包里又拿出了那只手掌大小的相机,她说这是百宝盒,可是据他看来,这盒子既无锁扣也无缝隙,藏不得半点东西。
胤禛试着按了按那些凸起之物,其间也不知碰了什么,那东西突然发出“滋滋”声响,从前头探出个筒状物事,看上去到有些像康熙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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