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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自然是简单素雅的布置,一桌一椅,一瓶一画,都是用心摆放,精致而不张扬。从容环绕一圈道:“好是好,不过和宫里的布置也没有太大不同啊。”胤禛勾起嘴角,推开一扇窗,外面是红梅绿萼,含苞待放;再推一扇,荷塘照影,鹤影依依;又推一扇,千竿翠竹,龙吟森森,凤尾细细。
从容看呆了眼,不可置信道:“四时四景?”
“嗯,春日的玉兰、桃、杏这会儿都没开,到时候开了,一定很好看。”
从容倚在窗边贪看,许久不出声。胤禛从后搂住她道:“你还喜欢什么花,我让人慢慢种下去,到时不出门就都能赏玩了。”
“嗯,让我想想。”从容心中柔软,往后靠入他的怀中。
胤禛低头看她道:“吹着风,不冷么?”
“在家里怎么会冷?”
胤禛怀抱着她,虽也觉温暖异常,可又怕她娇弱着凉,遂带着她往里走道:“不看看里面么?里面那处我最花心思。”
里面亦是间小室,一应家具样样俱全,最醒目的,莫过于那张木床,好像比胤禛从前那张还大了几分。从容坐上去道:“这可比那张木榻舒服多了。”
胤禛和她并排而坐,“自然,我都是为了你。”
从容脸上发烫,“什么为了我,你自己说木榻上不舒服,不好……”
“不好什么?”
胤禛眉眼带笑,从容说不下去,装作失忆道:“你自己说的,我怎么知道?”
“不记得了么?那我再说一遍你听听,我是说这木榻太小,不好动……”
从容急忙捂住他的嘴,羞道:“你说这么大声做什么,怕人不知道么?”
胤禛笑,伸出舌尖在她手心上就是一舔,从容脸上愈加发烫,胤禛拉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道:“我那边已经有些眉目了,再过一段时日应该就能办妥,到时候,只要你一有身孕,我就去同皇阿玛说。”
从容有些发愣,胤禛好笑道:“怎么,太高兴了?”
“高兴是高兴,不过……”从容垂目看一眼自己的肚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
“曾太医不是说你比从前好多了么?我再加把劲,很快就会有的。”
从容心头怦怦,渥住脸不敢看他,“我说……那个你已经很有劲了,不用再加劲了。”
“是么,我怎么还觉得不够呢?”说着胤禛环抱住她,一脸期待,“要不,我们今晚来试试?”
从容开始想逃,“今晚不行,要整理东西。”
“明晚。”
“明天白日搬家,晚上得好好休息。”
胤禛不肯放手,朗朗笑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容容,你还想逃到几时?”
从容放弃了挣扎,胤禛低头,吻住她的双唇,“现在……好不好?”
从容无声,任他拉下了水墨床帐,在失去清醒前的那刻,她轻轻问道:“入了旗籍,我姓什么?”
胤禛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带出她连绵的低吟。
“钮祜禄,钮祜禄氏。”
乔迁新居,不久又入了正月,宫里的宴会是一场接一场,就是几个比邻而居的皇子,流水宴也是不断。这天轮到八阿哥胤禩做东,几位皇子纷纷出席,高谈阔论,比酒划拳,好不热闹。那边厢房里却要安静许多,几位福晋围桌而坐,或说些儿女之事,或说些绣花裁剪的技艺。
四福晋琳蕙无儿无女,在针线上又不太上心,因此也不太搭得上话,这时只能自己独坐吃菜。已成为胤禩之妻的锦绣此时正与三福晋说些家常之事,起筷夹菜时,就见一身秋香色棉袍的琳蕙恬淡坐在一边,小口咀嚼,若有所思。锦绣撇了撇嘴角,这个琳蕙,嫁与胤禛也有七、八年了,怎么看上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