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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头,琳蕙看见殷红鲜血,却没有感到一丝痛意,也许对她来说,最痛的那刻,早在那日就已经随雨而逝……
“四爷,恕琳蕙不能相送。”
胤禛驻住脚步,“我不会对人说你行此恶事,容容之事,外间若起了半点风言风语,你自该知道厉害。”
琳蕙背过身,“若我要告诉人,不会等到今日。”
胤禛想了想,因问她一句,“你是何时知道她的身份的?”
“鹤舞之时。”
胤禛盘算一下日子,“之后不久你就开始送羹过来,可你又是怎么知道那碗碧萝羹是她吃的?”
琳蕙攥紧自己的手指,“这羹本就香味扑鼻,我又多添了许多调香的肉蔻,对爷来说,不是过香了么?”
胤禛挑帘而出,再不相顾。琳蕙则如一抹幽魂般往里就走,是的,她什么都算计的很准,他不爱过香的东西,就算吃,也只会吃上少许,绝不会次次吃完;况且,即便他吃了,这草也只对女子有害,碍不到他分毫。她那么为他着想,他却还是想着她,不过还好,她知道,她已喝下了第七日的分量,她不会再有他们的孩子。始终,她乌拉那拉琳蕙才是他的四福晋,即使,只是一个福晋……
从容经过几日休养,又恢复了往日的精神。胤禛隐去了琳蕙下毒一事,单将肉蔻混合红藤后,有了催情功效之事说了出来。从容哑然失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没事而我有事呢。”胤禛抚一抚她的发,“谁想到她竟动了这样的歪心思,幸好你的身子没事,不然……”从容看他目光凛凛,往他怀里又挪了挪,轻轻道:“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胤禛双眸微眯:“对她,我自有办法。”
婉馨终日惶惶,自从胤禛那日将她赶出门后,就再无动静。她不知道小瞎子那天后来究竟怎样了,她只知道曾太医进过府,然后一切又出乎意料地归于平静。秦嬷嬷安慰她说没事,鹊儿宽慰她说安心,可她就是如同芒刺在背,一颗心怎么也定不下来……
胤禛始终没有发作,没有召她过去,也没有到西院来质问,甚至那天一齐去赴胤祥长子的周岁宴时,胤禛见了她还一反常态地淡淡而笑,笑得她心里发寒,手足一阵阵地冰凉。
然后,某一天,福喜一脸殷勤地送来了紫米糕,“这是爷今儿特特的叫奴才给送过来的,说是单给侧福晋你的。”
婉馨有些惊喜,“真的么?”
“真的,这糕是爷亲手做的,别人可都没有。”
婉馨不敢置信,“爷亲手做的?为我做的?”
“是啊,做了大半日呢,紫米、江米、莲子、桂花,都是爷一样一样弄起来的,哦,对了,还有红藤。爷说这东西通气活血,特别加了许多……哎,侧福晋,侧福晋!”
婉馨病了,卧床不起……
康熙四十七年的春天,是以一声惊雷开始,而这一声的惊天动地,也注定了这一整年的不平静。先是康熙帝微感头眩,自觉身体不如从前;再是浙江四明大岚山的朱三太子、张念一等准备暴动,后被发兵捕获,当然最大的一件,就是九月四日,康熙帝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宣诏废掉了胤礽的皇太子位。胤礽在出京时,是皇太子;在回京时,却已成了阶下囚。
康熙命将胤礽胤礽囚禁在上驷院旁边的毡幄之中,由胤禔、胤禛和胤禟负责看守。从容跟着胤禛过去时,胤礽正在毡幄之内大叫大嚷,状若发狂,等她为胤禛整理好物事,跟着他与胤眩�⒇范K照面时,那厉声仍时而可闻。
胤禛与胤眩�⒇范K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就有人来报说胤礽大发狂言,不肯让人靠近,胤眩�恢迕迹�畔赂峭氲溃骸八嫠�ィ�止�苏庹笠簿秃昧恕!彼�胴返i并不好,从白日闹到了夜晚,等三人一齐吃饭时,又有人来报说胤礽不仅不肯吃饭,还将饭碗也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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